免得她一直覺得自己沒脾氣,什麽樣的玩笑都敢開。
她不知道的是,看到桌子上那血肉模糊的東西,自己被吓得手腳都發麻了。
心裏亂哄哄的,全是她平時成熟,老練的樣子,一颦一笑一一浮現。
誰知道鬧到最後,卻是個玩笑。難得自己的在乎,在她看來就是個玩笑?
“那個……任秋憶,你在裏面嗎?”這時蘇淺淺有些忐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斷了任秋憶的思緒。
她也會有害怕的事情嗎?聽聽她這聲音就知道,她心裏還是害怕的,還是在乎自己的不是。
一想到這裏,任秋憶氣都消去一大半了。這樣的任秋憶,就連自己都開始在唾棄自己。
怎麽人家還沒對自己示好氣就消去一大半了!
“任秋憶,你再不說話我就進來咯!”
聽到蘇淺淺這跟威脅有些不沾邊的話,任秋憶隻能哭笑不得。
隻見房間門被從外面打開來,一顆跟剛才完全不一樣的腦袋伸了進來。
進來後還沒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然後才說:“任秋憶,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這不心血來潮,突然間想找點樂子。”
隻是這話不說可能還會好一點,這一說出來,任秋憶臉那個已經不能叫黑了。直接進階到跟碳媲美了。
“你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隻能用來找樂子?蘇淺淺,你給我出去。”這還是蘇淺淺認識任秋憶以來看他最生氣的一次了。
“那個,人家不是故意的,你一個大男人難道就不能紳士風度一點說沒關系嗎?真搞不懂古代的男人怎麽那麽小氣。”蘇淺淺前面是跟任秋憶說的沒錯,可後半句卻是自己在嘀咕。
隻是她低估了古人的耳力,可能是習武一個人聽力比較敏銳罷了。蘇淺淺嘀咕的全部背任秋憶聽了去。
“小氣?蘇淺淺,你還敢說我小氣?你知道我當時看到桌子上什撈仔的時候是什麽好受嗎!你知道我爲什麽追着你砍的時候爲什麽沒用武功嗎?那是因爲我以爲你死了,什麽都來不及多想,就想去陪你。你現在說我小氣,你覺得我這是小氣嗎?”任秋憶幾乎用吼了,怎麽自己就那麽倒黴,怎麽會有這麽個不開竅的未婚妻?
難道是自己上輩子壞事做多了,這輩子來受罰的。還是上輩子自己欠她的,這輩子她來讨債了。
聽到任秋憶說的這些,蘇淺淺真的愣住了,自己從來沒想過任秋憶對自己會有這麽深的感情。
人家甚至連殉情的事情都想好了,這……
現在蘇淺淺滿腦子都是任秋憶剛才說的,“那是因爲以爲你死了,什麽都來不及多想,就想去陪你。”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你要讓她有所表示,那也真爲難她了。
這輩子她蘇淺淺可以說是有一顆聰明的腦袋,但科學家說過,聰明的人,情商不一定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