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下鄉,任秋憶居然沒顧得上自己的一身華服跟身份,居然彎腰背起摔得滿身是黃泥的老婦人。也就任秋憶這一舉動,讓蘇淺淺對他不再那麽排斥,如果讓任秋憶知道,蘇淺淺最近對他那麽好是因爲他背了老婦人,還不知道會怎麽想呢。
“小姐,今天榮世子怎麽了?我看他從你房間裏出去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好像有什麽心事。”忙完工作的蘇淺淺正打算帶着蘇凱去視察一下涼城的市場,看看自己家店鋪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的,有沒有欺行霸市的工人。
“我怎麽知道他怎麽了?”被蘇凱這麽一問,蘇淺淺瞬間不自然起來。
見蘇淺淺不回答自己,蘇凱也不多問,該自己知道的,小姐總會說出來,不該自己知道的,就是打死,小姐也不會透露半句。看小姐這樣子,多半是又跟榮世子吵架了。這小兩口才和和氣氣的沒幾天,怎麽就又開始掐了起來,這是蘇凱想不通的地方。
這一路來,蘇凱也對任秋憶有了很大的改觀,這榮世子出了京城後就變得大不一樣,也就這樣的榮世子才能配得上他們家的小姐。
晚飯時,飯桌上見不到平時叽叽咋咋的任秋憶,還真有些不習慣,蘇凱也端着自己的碗屁颠屁颠地跑了過來。“小姐,這榮世子是怎麽了,白天看他不高興,現在倒好了,居然連飯也不吃了。”
其實蘇凱這話是特意說給蘇淺淺聽的,就是想看看蘇淺淺時什麽表情。其實說這蘇凱也真大膽,他就是想看看自家小姐懊惱難過的樣子,這麽多年來,很少能看到自家小姐這樣子,所以有些懷戀。
“吃你的飯,他愛吃不吃,人一世子爺,還能餓着自己不成。”隻是蘇凱端着碗走了後,蘇淺淺再也沒胃口吃下一口飯,滿腦子都是任秋憶跟自己說相處試試的表情。
說來也奇怪,這任秋憶,表白的是他自己,生氣的也是他,自己還什麽都沒說,他生什麽氣啊。越想越吃不下飯,蘇淺淺幹脆把碗往桌子上一擱,直接走了出去。
走着走着,等蘇淺淺擡頭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任秋憶臨時住處來了。正懊惱自己怎麽就走到了這樣的蘇淺淺突然發現任秋憶正在亭子裏刻着什麽,于是想也不想就走了過去。
“唉!我說任秋憶,你不吃飯,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在這裏幹嘛?”
聽到淺淺說話的任秋憶還真吓了一跳,趕緊把手裏的東西往身後塞,生怕蘇淺淺看到似的。
“你管我幹嘛?”說完話的任秋憶好像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似的,“噎!蘇淺淺,你怎麽也不吃飯啊?難得是因爲沒看到小爺我吃不下飯?我就說嘛!像小爺這麽玉樹臨風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人視若無睹呢!原來是一切都是裝的。”任秋憶說話還很臭屁地捋了捋額前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