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風刮過,竟然是暖暖的。
龍慕音這才擡起頭,露出些探究來。
“大小姐,這邊請。”風炅然帶着龍慕音拐進一處小院,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冬末春初,這處小院裏的主子卻是青翠油綠,小橋流水,春意盎然。
龍慕音心情頓時好起來,挑眉看向風炅然,還不帶路?
風炅然立即快走幾步,已經有下人擺好了蒲團矮桌,燙好了酒。
一邊還有兩個矮卧,上面鋪着軟軟的墊子,在下風頭處,還豎了兩個屏風,整個小亭子裏面,暖暖的,一點都不冷。
龍慕音坐下,迫不及待的喝了兩杯酒,還不錯。
至少還有特别辛辣,也不像是低度的果酒,龍慕音心情大好。
風炅然也不着急開口,兩人相顧無言,隻是喝酒吃菜。
“這酒爲什麽叫東風卧?”龍慕音突然開口。
風炅然心情也好起來了,他就在等龍慕音先開口。
“一般釀酒,都是把槽麥裝壇封埋地下,經過八十多天的釀造才能成清酒,再拿出來經過多種工序處理成各種風味的成品酒。但是這東風卧不是如此釀造。”風炅然看龍慕音興趣來了,不由得坐直身體,打算好好聊一聊這東風卧。
但是龍慕音沒有那麽大的耐性,“快說。”
“七十多年前,有一位嗜酒如命的老者,他又想照顧重病卧床的妻子,又想釀酒。所以就把槽麥壇放在地上,一邊看着酒壇,一邊看着妻子。過了一百二十三天,老者的妻子去世,老者把酒啓封,聞到酒香四溢,就把酒命名爲東風卧。”
風炅然稍稍加工了一下,又不敢多說,這個龍慕音的心情不穩定,還摸不到脾氣,少說爲妙。
龍慕音點點頭,喝下一口東風卧,閉上眼睛,細細品嘗。
但是品來品去,也沒品出來什麽特别的味道。
龍慕音起身躺下,靜靜的喝酒。
風炅然看着龍慕音悠閑自得的樣子,也躺下,與龍慕音遙遙舉杯。
兩人,護飲相歡。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們兩人不知不覺的喝完了兩壇。
龍慕音覺得心情好了,打算起身離開,可是一起身,頭一暈,躺倒了。
風炅然低笑兩聲,閉上眼睛慢慢的站起身,慢慢的走到龍慕音身邊,把她放好,蓋好薄毯,自己也支撐不住倒地,靠着矮卧,睡了過去。
東風卧,後勁大,尤其還是躺着喝的,不知不覺就喝大了。
風炅然知道,但是故意沒有告訴龍慕音,就等龍慕音睡醒之後的事情了。
風炅然臨徹底睡着的時候,還在想,今天晚上還有和風修禦和太子的飯局呢,但是最重要的人,龍慕音在他這裏。
風炅然睡着的時候,嘴角都是上翹的。
風修禦帶人找到這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風炅然笑着睡着的臉。
太子跟來,看到之後也是一臉怒容。
他在家裏聽謀士講了将近一天的軍法将事,就希望在晚上見面時候能不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