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雙臂抱胸道:“那你真是太了解本君了!”她最擅長的就是忽悠人,把假的說成真的。
時西園三人面對蘇眠和安吉洛·莫爾,自然是相信前者的:“梅小姐,夏雪在天之靈,會感謝你的。”
血獵師公會有明文規定,被轉化爲吸血鬼之前就要自殺,他們是人,活着的時候是人,死了也要是人的形象。
蘇眠挑釁的看向安吉洛·莫爾,像是在說看到了吧。
那爲首的長老道:“血獵師公會的小崽子?”話音剛落,一道旋風襲來,長老被打個正着,退後幾步穩住身體,就開始和對方打了起來。
雙方戰停,才看清來人,是高級血獵師,也是時西園三人的随行導師。
時西園三人驚訝,分部的人,不該這麽快來到這裏啊,那這位導師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疑問剛浮上心頭,那位導師給時西園傳音:盡快離開,對方人多勢衆,我們不是對手。
時西園咬咬唇,他知道導師是要留下給他們掙一個活着離開的機會了。
一手拽着喬文軒,一手拽着喬永明,與二人耳語幾句,隻是聲音再小,也能被在場的人聽到。
蘇眠在時西園三人身後,暫時沒有出手的打算,但願血獵師公會的人不會這麽沒用。
那位導師和長老正處于絞着狀态,誰都沒有動手。
導師是處于忌憚的心理,長老則是穩赢心理,他喜歡看獵物死前的掙紮,那樣會讓食物變得更加美味。
安吉洛·莫爾卻是一直在看着蘇眠,他在想着,以何種姿勢來掐住蘇眠纖細的脖子,爲夏雪報仇。
蘇眠不喜歡被臆想,一顆珍珠彈向安吉洛·莫爾!
東方玄術的可怕,安吉洛·莫爾是了解一些的,所以面對這顆珍珠的時候,也是直接躲。
隻是這珍珠總是追着他,安吉洛·莫爾閃身來到一個屬下面前,那珍珠被他引導着打在那屬下身上。
噗的一聲,珍珠落在地上,滾動了好幾圈兒。
安吉洛·莫爾看着地上的珍珠,目光漸漸的放在蘇眠的身上:“你耍我?!”
蘇眠鼓掌:“這都看出來了,智商不低啊。”她又不傻,知道對男主下手沒什麽用,還非向虎山行。
面對這樣的蘇眠,時西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看一眼安吉洛·莫爾後,默默的移開視線。
他有一種預感,這人或早或晚,會被蘇眠給磋磨死。
喬永明此時很緊張,手心都出汗了,長這麽大,他還從沒有見過這麽多的吸血鬼。
氣氛一直沉靜着,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一切。
蘇眠道:“來了。”
喬永明的心提起:“什麽來了?”話完,不遠處傳來了車響,陸陸續續來了十輛車,走來不下百人。
是血獵師公會分部的血獵師!
看他們胸前的徽章,有不少是以一當百的高級血獵師!
喬永明見狀,眼睛都要冒光了,他竟然看到幾個在教科書上看到的傳奇血獵師!
喬文軒也很激動,看到偶像是一方面,再有就是要和偶像一起行動。
時西園是三人裏面最冷靜的,他一刻也不敢松懈的看向吸血鬼那邊。
導師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心中松了口氣,瞬間感覺腰盤都硬乎了。
血族長老并沒有害怕,右手一揮,飛在空中的蝙蝠,很快變成人身,落在了地上。
從人數上來說,人類這邊很快落了下風,隻是血族有着緻命的弱點,如果真的打起來,也是難以預定。
安吉洛·莫爾似乎已經預料到這事情的發生,并且還會鬧得更大。
他讓安排在血獵師公會中的人,層層上報,讓更多的血獵師過來。
血族這邊也有人會去長老會,帶更多的血族過來,這一戰必定會發生!
就算到時候狼人也會加入進來,他也有底牌,因此無所畏懼。
血族與人類的這場戰争,他會是唯一的勝利者!
本來想等帝流漿之後再開始的,現在送上門的機會,他也不會就此丢失掉。
這麽些年來,長老會雖然還在管事情,可越來越不出血族的門了,這讓他很是頭疼。
蘇眠手中的東方玄術是一個機會,他本來就沒真的想讓長老會的人處決蘇眠,隻是順帶而已。
蘇眠眼眸微邪,在人後觀察安吉洛·莫爾,這人大概是在場當中,最興奮的一個。
安吉洛·莫爾是一個心有成算,又很清楚自己是一個想要什麽的人。
由今天這個局面來看,他已經策劃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隻是,安吉洛·莫爾想要漁翁得利,也得看她答應不答應。
十分鍾過去,血族與人族還是沒開打,安吉洛·莫爾有些着急了,動用暗棋讓他們先動亂起來。
“啊——”幾聲慘叫過後,有人看到是吸血鬼先動的手,有人看到是人類先動的手。
總之,在這個時候,誰先動手已經不重要了,既然敵人就在眼前,那就開打吧!
陽光熾烈,人類像是與這個空間隔開了一般,他們還是該做什麽做什麽,壓根兒不知道這裏有一場血戰。
在長老來的時候,就已經下了禁制,除卻人類被隔開意外,陽光的作用也被減弱了。
先下手爲強!
導師看向從血獵師公會分部來的幾個頭領,點頭示意一番,便朝長老動起手來。
這邊打的厲害,安吉洛·莫爾不想被長老抓壯丁,就開始和周圍的血獵師戰鬥起來,并漏洞百出的負傷,而後找個機會潛藏了。
這是跑了?
蘇眠看向周圍片刻,就否定這個答案。
想要漁翁得利,不在現場怎麽得利?安吉洛·莫爾定然選擇幕後,等事情定下來的時候再出現。
蘇眠目光落在身前的時西園三人身上道:“你們趕緊走吧,這不是你們該參與的戰争。”
時西園三人又後退幾步,更加的靠近蘇眠了。
時西園道:“梅小姐,你别怕,我們會保護你的。”他很想參與戰鬥,可看到那些血族的身手之後,就知道自己不會是對手了。
就像蘇眠說的,這不是他能夠參與的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