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河小蚌說了一大推沒用的話,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也是無語極了。
蘇眠忍無可忍:“閉嘴!”
河小蚌委屈巴巴的看着吼自己的人,心裏喊着自家珍珠寶貝兒:爸爸不哭!爸爸不怕!爸爸勇敢!
先前蘇眠與河小蚌吵嘴的時候,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還會相勸幾句,但現在他們可不會勸了,河小蚌這隻蚌是在是太不靠譜了。
土地婆婆道:“反正現在也沒别的辦法,就往仙靈之氣多的地方走吧。”
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開始回想他們管轄的範圍,哪座山的靈氣最濃郁,最後指出了方向。
土地公公道:“小娃娃走了這麽長時間,休息一下吧。”雖然蘇眠沒有體力不支的情況出現,但還是休息休息比較好。
河小蚌哪裏還有儲備糧,現在河小蚌很生氣,也非常想不給蘇眠吃的,但是它現在軟趴趴的,還需要蘇眠幫忙做事情,自然是不能委屈了蘇眠的。
河小蚌坐在蚌殼兒裏,抱着自己的珍珠團子:“寶貝兒,爸爸是個大度的河神,爸爸不生氣!”
這麽安慰着寄幾,河小蚌就把儲備糧交給了蘇眠:“小娃娃趕緊吃點東西。”
蘇眠現在處于荒野,倒是沒有人在,不然被人看到河小蚌拿出這麽多吃食,絕對會是一場麻煩。
吃飽喝足之後,蘇眠睡了一覺,讓河小蚌來守着,等睡醒了已經到了晚上,溫度也下降了不止一星半點。
再吃些東西,蘇眠身心舒爽,引導着仙靈之氣進入經脈來滋養身體。
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注意到了這異樣,并沒有多說什麽,人類當中也有許多人追求大道,因此并不奇怪。
他們隻是唏噓蘇眠資質甚好,竟然能夠吸收那麽多的仙靈之氣,怪不得會不知疲憊,一直走了那麽久。
月上中天之際,蘇眠也到達了目的地。
河小蚌叫嚣着:“是這裏,就是這裏!”隻是喊了一會兒,聲音就弱了下來,因爲這裏已經沒有它描述的生機勃勃大樹和花香四溢的小花朵了……
河小蚌捂臉,甚至躲在了珍珠寶貝兒的後邊,唯恐蘇眠會過來指責它。
蘇眠什麽話都沒說,隻是一巴掌将河小蚌拍飛,河小蚌在空中穩定住身形,然後開始漫山遍野的喊山鬼。
蘇眠捂臉,簡直不想說認識這家夥,兀自帶着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前往仙靈之氣濃郁的地方。
約莫半個時辰,到達山的内部,一座清幽竹林顯現,穿過竹林,月光下有幾間竹屋映入眼簾,叮叮咚咚的琴聲從其中傳來。
正所謂:
獨坐幽篁裏,彈琴複長嘯。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河小蚌煞風景的飛了過來:“原來是在這裏啊,可是這琴聲不對啊,聽着這聲音,琴聲的主人好像很疲累……”
蘇眠上前敲門,裏面并沒有人應聲,河小蚌大喊道:“山鬼你在嗎?我們找你有事情!”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應聲,土地婆婆道:“會不會是出什麽事情了?”
蘇眠推門而入,竹院裏灰塵灰塵厚積,看着像是許久沒人在了,隻是竹屋當中還有着琴聲傳揚。
河小蚌有種不好的預感,拿出一個已經被吸食了仙靈之氣的仙果,嘭的一聲砸過去!
嗡——
竹門開後,黑色的霧氣霎時襲來,蘇眠擡手一揮,仙靈之氣将其驅散。
“噗!咳咳!”竹屋内傳來聲音,蘇眠快步進去,河小蚌也不甘落後。
竹屋内有一絕美女子,披戴着薛荔、女蘿、石蘭和杜衡,身邊有意赤豹躺地,呼吸漸弱。
“咳咳。”絕美女子又咳嗽幾聲,鮮血從她口中溢出,那赤豹擔憂的目光緊緊的追随女子,掙紮着爬起來,卻撞到了女子身前的琴桌。
“小豹,我沒事。”絕美女子聲音沙啞,伸手撫摸赤豹的頭,作以安慰。
“你是山鬼!”河小蚌激動的說着:“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天河的河靈。”
山鬼絕色容顔上,眉頭輕蹙:“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河小蚌終于找到一個熟悉的人了,于是嗚咽着把事情講了出來,連同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遭遇也都一并告訴了山鬼。
“抱歉,我無能爲力。”山鬼聲音沙啞:“我也是三年前被封在這裏,終日彈琴歌唱,現在嗓子已經唱不出歌來了。”
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本來還以爲他們的遭遇隻是意外,可沒想到一個河靈和一個山靈,都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那除卻這些神靈,别的神仙又如何了?
想到這些,不由覺得形勢迫人,那邊玄蛇如此強大,他們又要如何應對?
山鬼接過河小蚌給的水,喝下許多,才感覺要冒煙的嗓子好了些,她能感受到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心情,于是道:“我雖沒有辦法,但可以嘗試别的方法。”
山鬼說一句話歇一會兒,終于将方法說出來了——擺陣!
以最簡單的五行木克土、土克水、水生木擺出三才陣,從而解除那力量對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束縛。
眼下他們土和水已經有了,現需要找到以木爲生的樹靈或樹神。
隻是樹神難找,樹靈在哪兒,山鬼倒是了解一些。
更何況,這座山都是她的地盤,因此找到樹靈并不難,難的是如何說服樹靈。
這樣的三才陣,需要樹靈耗費樹心去完成,樹心一旦消耗,很有可能大幅度的減弱樹靈的力量,從而潰散也不一定。
對于他們這種山野之樹成靈,是最難也是最珍貴的,各自都很惜命,所以山鬼不确定對方會不會出手。
蘇眠道:“去試試看。”話是這麽說,蘇眠可沒有絲毫猶豫,對方敢說一句不願意,就打到願意。
男女主她不能動,一個小小的樹靈膽敢反抗,就讓它知道知道爲什麽花兒那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