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軍銜比他大,貿然上前,肯定會被人覺得是在巴結,到時候外面也有不好的傳聞。
他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搏的,可不想出來一個靠巴結上位的名聲。
唐駿深深的看了許可爲一眼,而後敬禮:“首長好!”
許可爲嗯了一聲,将蘇眠拉在懷裏道:“這是你嫂子。”
唐駿目呲欲裂,看着着實讓人心傷,努力的不讓自己哽咽出聲:“嫂……嫂子好!”
許可爲對唐駿是不滿的,先前聽嶽母說自家媳婦兒爲了唐家村的一個人下鄉教書,當時任他怎麽問,嶽母也不肯說是誰,現在看來,就是這唐駿吧?
都已經結婚了,還來勾着他家媳婦兒——差評!
許可爲道:“今兒是我和你嫂子的婚禮,要是有空就喝杯喜酒吧。”
唐駿很想說不,但人已經來了,也不由得他說不,要是真的就此離開,肯定會被人傳是惱羞成怒。
屆時無論是對他還是蘇眠,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眼見唐駿還瞅着他家媳婦兒,許可爲錯身将唐駿的視線給擋住:“你去那邊坐着,我們一會兒再聊。”
“沒事了大家,我們繼續,剛剛是在開玩笑,那是我們部隊的一個戰友,今天特意來參加我和我妻子的婚禮。”
許可爲說完後,也不管唐駿反應,捏住蘇眠的腰,繼續他們該做的事情,時不時的還防備着唐駿看他媳婦兒的眼神。
其實某少校心裏嫉妒的要死,但就死撐着面子不問媳婦兒是怎麽想的。
敬酒的時候,許可爲不可避免的喝多了。但就算喝多了的也是冷靜無比!那雙眼睛盯着蘇眠看的時候,直勾勾的。
蘇眠一巴掌拍開他的臉,再被許可爲那麽看下去,她會忍不住以爲自己是那一口被賊惦記的肉。
餘光中看到唐駿失意的喝悶酒,蘇眠呵呵哒,現在失意了,早弄啥去了。
真要是在意原主這個人,也就不會娶何小香了——虛僞。
給唐駿蓋上一個戳兒,蘇眠也就不再理會這件事,事情結束了就去父母那邊。
唐陌其實看到了唐駿,隻是沒敢上前,一直躲在唐家父母的身後,就怕唐駿看見他了,将他給帶走。
這兩天和老師住在一起,他很開心,自然不想跟着唐駿回去,特别是家裏還有妖怪奶奶和吃人的後媽。
想着唐駿爸爸會和她們在一起住,唐陌整個人都不好了,止不住的想:唐駿爸爸該不會也是妖怪吧?
何小香一直在外面看着,整個人的臉猶如吃了糞便,就算蘇眠結婚了又如何?唐駿的心裏還是有她的。
如果能得到也就不惦記了,現在蘇眠結婚,那就是唐駿心裏永遠得不到的那一個,自然會惦記一輩子。
何小香再不甘心也沒有辦法,隻能想辦法算計着,讓唐駿的心擱在自己身上,反正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過。
何小香深吸一口氣,隻當不知道唐駿來了這裏,悄悄的離開回到了唐家村。
“小駿呢?”唐淑雯看看何小香,又看向門外:“讓你去接人,你接到哪裏去了?”
何小香苦巴着臉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在火車站的時候聽說唐老師要跟人結婚,頭也不回的走了,我追了好久都沒追上。”
唐淑雯被這話噎住,盯着何小香看了好幾眼,使勁兒的歎息:“哎呦!造孽哦!”她就知道兒子心裏還是惦記何老師的,可現在能怎麽辦?兒子結婚了,唐老師也跟人結婚了……
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同意老頭子說的什麽報恩,把何小香娶回家,看看兒子現在做的事情,那肯定是心裏有怨氣的。
難得的,唐淑雯不再揪着何小香,回到自己屋裏唉聲歎氣去了。
唐駿是醉酒被人送回家的,唐淑雯想拉着唐駿說唐陌的事情,奈何唐駿醉的太厲害,臉上隐隐的還有淚痕,唐淑雯就心疼了,讓何小香去伺候唐駿,唐淑雯生悶氣的站在老頭子遺像面前說這說那。
何小香巴不得呢,要是唐駿清醒的時候,她還真不好說什麽,現在人醉了,還是生米煮成熟飯的好,到時候就說是唐駿強迫她的。
唐駿是軍人,肯定有責任感,更何況她是他的媳婦兒。何小香付諸行動,心裏想着:最好這一次能懷上孩子,徹底拴住唐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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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眠和許可爲的婚房此時正上演一場大戰,許可爲要上床,蘇眠不讓他上,摁着人打了一頓,然後一腳踩在許可爲背上,說了三個字:“你不行。”
許可爲現在是明白了,自家媳婦兒記仇的狠呢,同時無比懊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怎麽就對媳婦兒說了這三個字?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
好吧,按照他那時候的犟脾氣,肯定還是會說出這三個字,不過也是這三個字之後,媳婦兒摁着他打了一頓,他們之間才開始的。
高大上的許少校歎息一聲,低低的出口求饒着,面子什麽的,在媳婦兒這裏沒有就沒有吧。
“媳婦兒,你和那唐駿是怎麽回事?”憋了一天的許少校還是問出了口。
蘇眠松了腳,坐在床上翹着二郎腿兒道:“孽緣。”
許少校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拍打着衣服,來到蘇眠身邊,想抱又不敢抱,糾結着呢。
“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許少校盯着蘇眠的臉,認真的問着。
不過那眼神中有着威脅呀,蘇眠輕易從中解讀出了‘你要是敢說喜歡,我就把他給撕了’的意思。
“那麽辣眼睛的人,甯喜歡豬也不喜歡他。”最起碼豬肉還能吃。
許少校眼睛猛地亮了:“媳婦兒,我是豬。”他以前可在部隊裏養過一段時間豬呢,那時候戰友還給他起了個外号叫‘豬許’。
雖然那些戰友被他一個個的揍趴,但現在能用來哄媳婦兒也證明是有用的,等回去之後找他們喝兩杯,聊表感謝。
蘇眠:( ̄- ̄)
厲害了許少校,本君還是頭一回見到上趕着承認自己是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