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根據母上大人的指示,來到一家高級餐廳,一看裏面的東西就比周圍小店裏的貴。
根據提示聲,蘇眠走向了一個身着軍裝的人面前:“你是許可爲。”
許是當兵的緣故,許可爲比一般的人黑,五官猶如刀刻,眼角下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看起來十分猙獰,如若是膽小的姑娘,絕對不敢再看他第二眼。
在蘇眠打量許可爲的時候,許可爲也在打量蘇眠,片刻後道:“你不行。”
蘇眠:( ̄- ̄)
霧草!是女人就不能說不行!
好小子,你成功的惹怒本君了。
在許可爲起身要走的時候,蘇眠先下手爲強,給對方來了個擒拿手,對方反應也很快,并用力量上的優勢,躲開了蘇眠的進攻。
蘇眠這具身體弱雞,力量弱雞,隻能在速度上一較長短,最後給許可爲來了個過肩摔,一腳踩在他的背上:“你說本君不行?”
許可爲趴在地上哼哧一下笑了,那黑面神一般的臉,再加上那條疤,此時竟然笑了,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怕,然後退避三尺!
許可爲右手掌拍着地以示認輸,蘇眠裝看不懂,她還沒踩夠,才不要這時候就收腳。
許可爲的腳拱起,借了個巧勁兒翻過身,蘇眠沒他力氣大,直接被翻個正着,身體向後仰倒。
許可爲見狀,噌的一下從地上起來,用背将人給接住,緩了個幾秒鍾,給蘇眠反應的時間,再匆匆的站好。
夏天的原因,衣服穿的有些薄,緊緊是來個背對背的碰,許可爲黑面臉上發熱,可惜臉太黑,根本看不出來他在害羞。
“吃飯。”許可爲淡定無比的回到座位上,心裏其實是有些忐忑的,剛剛他可是說了那姑娘不行,現在又坐回來,是不是不太好?
蘇眠也餓了,桌子上的飯菜也都是剛上來沒多久的,不和對面的黑臉兒說話,蘇眠兀自開始吃東西。
許可爲見蘇眠不怕生,吃飯也沒有文工團那些女兵的小家子氣,那一口口的吃着恨不能把嘴給填滿的模樣,許可爲看着很順眼,也不說話,拿起筷子給蘇眠夾菜夾肉。
一頓飯完畢,蘇眠吃的很滿意,站起來擡腿就要走,卻被人給拽住了衣角:“幹嘛。”
被蘇眠這麽一問,許可爲的臉繃緊了:“唐同志,我們是來相親的。”
去過現代的蘇眠,很容易把‘同志’這倆字給想歪了,但對方那一臉嚴肅的模樣,又讓她回到了正道:“許同志,相親一頓飯而已。”
見蘇眠這麽輕視,許可爲不滿了:“唐同志,我爲自己剛剛的态度道歉,不應該說‘你不行’。”
許可爲直言道:“實際上,你很行!既然選擇相親,我就會忠于自己的感覺和态度,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一個。”
蘇眠:( ̄- ̄)
你說行就行,你說不行就不行,什麽話都是你說了。
蘇眠眼眸微轉,同樣直言:“許同志,相親還有不成功的呢,本君對你不甚滿意。”
許可爲:“……”
指導員,現在該怎麽辦?
智囊團沒在身邊,該怎麽拐到媳婦兒?
許可爲考慮道:“那唐同志你要怎麽樣才能滿意?”原本他對母親說她生病很嚴重,事實卻騙他回來相親這件事很不滿,連帶着對相親的小姑娘也是有意見的。
所以在剛見了面就說小姑娘不行,後來被打了臉,許可爲讓自己端正了态度。
心想還是自家母親了解自己,知道給他找個什麽樣的姑娘,這要是小姑娘跟那些文工團嬌滴滴女兵似的,他絕對掉頭就走。
可眼前的小姑娘是個外表柔弱,裏内剛強的……總之,很對他的胃口。
蘇眠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許可爲很可恥的想到了小姑娘柔軟身體的觸感,當即覺得十分尴尬,覺得眼睛放哪裏都不是。
蘇眠道:“你是軍官?”
許可爲點頭,卻也沒具體說自己是什麽軍銜,蘇眠同樣不問,而是說道:“想娶本君也行啊,你把唐陌那孩子要到手。”
如果跟許可爲結婚,那她是不能留在唐家村兒了,到時候唐陌得帶走,唐陌是她這條船上的人,要作死男女主,得同進退方可。
“唐陌是誰?”許可爲疑惑。
蘇眠簡單的說了下唐陌的身份,而後抹黑何小香和唐駿以及唐淑雯。
“這孩子很合本君眼緣兒,在鄉下當老師的時候,也接觸過不少回……總之,你要是能辦到這件事,本君就跟你結婚。”
許可爲低頭思索,這件事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隻是他得了解了解實際情況方可,不能這麽輕易下決斷。
“唐陌不是唐駿親生子,再加上後母虐待這個因素,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我必須先扯證兒,隻有結婚了才能把孩子領養了。”許可爲的假期不多,他得掰着時間算着過。
蘇眠倒不懷疑他的能力,點頭就答應了,而後兩人各回各家拿戶口本去扯結婚證,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蘇眠成了已婚人士。
許可爲瞅着蘇眠的小手兒,見周圍沒人,扭着頭裝作不看蘇眠,一把給握住了。
綿軟的感覺,像是蓬松在心裏的棉花,讓人感覺美滋滋的。
蘇眠:( ̄- ̄)
這絕對是個悶騷貨,别以爲本君沒看到你上揚的唇角。
被扯着小手的蘇眠有人帶着,也就不看路了,心中思索着:雖然把這事交給許可爲來辦了,她也不能閑着。
想要成功的把唐陌要到手,就得從唐淑雯這裏做文章,隻要讓唐淑雯知道唐陌不是她的親孫子,這人一準兒爆發沒商量。
隻是……
到時候唐陌會吃一番苦頭了。
蘇眠把玩着手指,心裏浮現幾個字:先苦後甜。
唐陌本就命運坎坷,經曆一番苦難,以後人生才能更加順暢。
蘇眠剛定下這件事,就感覺撞到什麽東西上了,伸手要捂着自己的頭,卻被人給抱緊。
“媳婦兒,讓我抱抱。”
蘇眠掙紮:“這是在外面,你……”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已經不是在外面了,而是在一處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