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一個是世人皆知的癡傻皇子,一個是整日裏無所事事的風流皇子,這兩人當真會有這麽大的能耐做得了這事。
直到冥夜醒來後帶着人去了牢裏将南宮家的人,柳皇後家的人還有蘇景泰的人全給親手滅了,然後又讓人一把火燒了威遠候府,南宮家,蘇景炎和蘇景泰的皇子府後,衆人睜着一雙雙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被火光照耀下的那個冷若寒霜的挺拔身影時,人們才發現,他們一直以來恐怕都錯看了這位四皇子了,原來這位四皇子才真的是一個厲害的狠角色。
但讓人們想不明白的是,這位四皇子在燒了這些人的府邸後,便讓人在自己皇子府的大門上挂着兩個紅豔豔的喜燈,身上也不再是一身天藍色的錦衣,而換上了一身耀眼奪目的紅色衣袍,就跟要辦喜事似的,那身衣袍顔色鮮紅鮮紅的,就跟血一樣,透着喜慶卻也透着哀傷。
隻是過了好久,人們也沒見到皇子府辦什麽喜事,也沒有聽說南越皇賜婚的事,而且就連這位讓人出乎意料的四皇子,他們以後也很少見到了,還有一件讓他們奇怪的事,那位一直陪在四皇子身邊的絕色女子好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了身影,一如她當時突然的出現在京都皇城中一樣。
其實還有一件他們不知道的是,南越皇在将宮中那日所發生之事诏告天下之時,也在暗中命人将南越四皇子蘇景墨就是鬼域域主冥夜的事散播出去,他這樣做的目的很明顯,想借冥夜之名坐上這東周大陸第一強國的位子。
隻是南越皇高估了自個的能力,他的消息還未傳出便被鬼域的人将其扼殺在了搖籃中。
自打做完要做的事,算完要算的賬,冥夜便沒有再出皇子府半步,他就整日的呆在府中,一直在等,等着他的新娘回來找他。
隻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門外的大紅燈籠換了不知道多少個,可他還是沒有等來他要等的人。
在一天清晨,玉姑姑推開了那間冥夜和陌無殇曾經共度了無數個夜晚的房間虛掩的房門時,忍不住手一松,隻聽“哐當”一聲,手中的水盆掉落在了地上,盆中用來洗漱的清水灑了一地也濺濕了她的鞋襪,但玉姑姑卻像似沒有覺察到似的,用手掩面,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之人,眼中滿是心痛不忍之色。
隻見冥夜靜靜的坐在床邊,手放在陌無殇曾經躺過的地方來回的輕輕的摩挲着。
一頭烏黑如緞的秀發已經消失不見,似染上了秋霜般變成了一頭銀白的長發随意的披散在他的身後,在紅色衣袍的映襯下尤爲的刺眼。
“小……主子!”
玉姑姑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但眼淚還是不受控的湧了出來。
身上的傷痛可以治愈,那心上的傷又該如何去平複。
一夜相思一夜愁,一夜回夢醉中遊,一夜風雨一葉落,一夜青絲到白頭。
相思之苦最讓人難以忍受,一夜白頭,心傷至此又如何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