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聽,不想去看,将自己與外界完全的隔離了起來逃避着現實中所有的一切。
沐承恩不願意醒來,别人自然也無可奈何。
楊文昌轉身看向了一旁的沐丞相,無奈的搖了搖頭,逐将自己診斷的結果告訴給了沐丞相。
沐丞相知道沐承恩沒有大事也放下了心來,隻是在看着床上依然緊團着雙眼強制自己昏迷不願醒來的沐承恩,眉頭忍不住輕輕皺起,無奈地發出了一聲長歎:“哎……我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死心眼的傻兒子!”
“丞相大人!”
“罷了罷了,有勞楊掌櫃的先替他将這身上的傷處理一下,至于他自個兒,老夫也懶得去管了!
反正以後有人會替老夫管着他,老夫也好落得清閑,省得這一天天的折騰個沒完。
老夫年紀大了,可經不起這傻小子再這麽瞎胡鬧了。”
沐丞相一向都很開明,尤真在沐承恩身上更是如此。
楊文昌望了一眼沐丞相,知道他所說話語中的意思是什麽,也不由的爲他對端木瑞澤和沐承恩之間的事情能夠不顧世俗的眼光而最後成全兩人而感到吃驚和敬佩。
畢竟,對于沐承恩來說對同爲男子的端木瑞澤生出異樣的心思,做爲父親的沐丞相應該是最火大,最不允許的人,卻不想,沐丞相的想法會這麽異于常人。
其實沐丞相也隻不過是做了一個父親該做的而己,明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沐承恩,與其強行讓對方活在痛苦之中,還不如随他所願讓他開開心心的活着。
隻要自己兒子日子過得好,他這個當爹的也看着高興。
楊文昌将目光收了回來,開始忙碌了起來,搗藥煎藥,替沐承恩處理着身上的外傷。
關于沐承恩的事,沐丞相現在誰都沒有說,就連沐夫人和沐含煙兩個最親的人也沒有告訴,就怕知道的人多了容易壞事。
這裏除了楊文昌和沐承恩兩人暫居在此處外,沐丞相并未安排其他人,故而什麽都需要他們兩人親自動手。
不過好在這裏沐丞相爲了做樣子,一早将各種藥材,藥具都備下,也倒是方便。
沐丞相和楊文昌一起替沐承恩将身上的傷處理好後,沐丞相這才離了小院。
第二日的早朝,端木瑞曦雖然早已經醒來,但卻并未上朝,将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了短短時日連受打擊的西陵皇。
将自己關在那間端木瑞澤曾經住過的偏殿内,那間他爲端木瑞澤特別準備的房間。
書房密室中的那些畫已經被他全部取了出來,密密麻麻的将它們全都整整齊齊的挂在了偏殿的牆上,他就坐在椅子上,傻傻的望着這些畫一動不動,不會哭,也不會笑。
若不是他還會呼吸,睫毛有時會輕顫一兩下,心髒還會跳動的活,他與一個死人也一般無二了。
不過,現在的他也算不得是個活人,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軀殼還算得上是人嗎?
端木瑞澤的骨灰也已被西陵皇命人按當時所說的那般分送到了西陵的各個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