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肯就範,硬是被他逼得吐了血暈了過去,可憐父皇對他一直寵愛有加,卻怎麽也沒想到他竟會對父皇做出這樣的事來,父皇當時一定很心痛吧!”
端木瑞華的這出戲演的,比梨園最紅的角還要入木三分,讓看着他表演的端木瑞曦都差點認爲,他好像真的做了哪些似的,眼中的冷意不由自主的更濃了,唇角的鄙夷之色也更加的明顯了。
“現在他還要趁着父皇昏迷不醒想要加害本王,好将他的惡行埋入地下,本王死不足惜,隻是爲父皇感到不值,爲我西陵國未來的命運感到不安,這樣一個弑父奪位之人一旦登基,到時又怎會善待我西陵國的萬萬子民。
定國公,爲了我西陵國的子民,爲了我西陵國的将來,請定國公一定要相信本王的話,本王所說的這些句句屬實,若是定國公還有什麽疑問的話,隻要定國公進殿查看一番便知,本王所說之言是否屬實!”
反正西陵皇現在昏迷不醒,端木瑞華也不怕,至于溫韻安,他直接将其說成是端木瑞曦的人就好了。
看這樣子,端木瑞華也還是有些本事的,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詞的确是有幾分震憾力。
隻可惜,卻并未達到端木瑞華自己想要的結果。
溫玄朗并未對他所說的這些有任何的動容,依然是面不改色,一臉的平靜。
靜靜的聽他說完,這才不緊不慢的開了口,聲音铿锵有力,不愧是曾經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平定了西陵國内亂的人。
“罷了,既然陛下身體抱恙,進去見過了也是無用。那靜王殿下可有别的證據證明,殿下方才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有,有,本王有父皇的傳位诏書,诏書上寫的很明白,父皇已将皇位傳給了本王!”
“魏大人,快……快将父皇的诏書呈給定國公,讓定國公過目。”
端木瑞華滿含期望的看向了魏忌,卻沒有看到在下方跪着的江湛在看到魏忌很順利的從懷中拿出诏出後,眼睛先是猛的睜大,接着似是意識到了什麽,眼神很快的暗了下來。
“華兒,不可!”
江湛想起身去阻止魏忌,隻是膝蓋骨被擊碎的他又怎麽站的起來,待看到魏忌将诏書呈到了溫玄朗的手上時,眼裏是徹底的沒了神彩,一副大勢已去的落敗模樣。
端木瑞華看到江湛這突然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江湛爲何要突然阻止他,現在不是隻要定國公看了這傳位诏書便可相信他所說的一切了嗎?
何況有了诏書,他便是新的一國之君,做爲對國家絕對忠心的定國公來說,不僅不會傷害他,反而還會保護他這個新的西陵國君。
端木瑞華心中明白,溫玄朗所效忠的隻是西陵國。
端木瑞華想的是不錯,可卻忽略了一件事情。
既然魏忌被護衛營的人所困,他手上若真是有傳位诏書這種對端木瑞曦這麽不利的東西的話,端木瑞曦怎麽可能不命人将這東西奪過來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