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端木瑞曦小時候犯了錯,哪怕他是嫡長子,哪怕他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西陵皇也依然是該罰的罰,該打的打。
西陵皇這樣做,就是想讓他所有的皇子都知道,他們都是他的孩子,他們在他的心裏都是一樣的。
西陵皇本以爲這樣,便不會讓他們心中有所不甘,兄弟之間也不會因爲争寵而産生間隙。
隻可惜,西陵皇不知道,像欲望和野心這樣的東西,可不會因爲你對他好,他就會沒有了。
何況,身在有着巨大誘惑的皇家,欲望和野心比起一般的人家來,更容易滋生和膨脹。
既然是皇家中人,那便注定了有些事情永遠都是無法避免得了。
江湛的百人護衛營隻有他本人可以調動,若王三這事真與護衛營有關,那江湛自然也是逃脫不開。
若與江湛有關,他能這麽做,多半也是因爲端木瑞華這個外侄的關系,污蔑徐文敬殺人從而将做爲端木瑞曦臂膀的徐崇遠拉下水。
再聯想到端木瑞華這自編自導的靜王府失竊一事,以及很快傳遍大街小巷有關對端本瑞曦種種不利的謠言,這所有的一切加起來,西陵皇還有什麽相不明白的呢!
西陵皇頹廢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神情落寞哀傷,瞬間便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其實,在西陵皇的心中還是有些不願相信這些真的是端木瑞華爲了誣陷端木瑞曦故意聯合自己的舅舅江湛做下了這些事情。
畢竟,兩人都是自個兒的孩子,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個傷了,他都會心疼。
不過,很快發生的一件事,徹底的将西陵皇對端木瑞華僅存的一絲期望也給澆滅了。
紀梵諾看西陵皇現在的情況不大好,想到不幾日前自己進宮時的情形,怕再呆下去西陵皇會出事,便向西陵皇請辭出了皇宮。
至于這花間柳,反正該見的也見了,該說的都說了,是死是活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意義,便放心的将花間柳一并帶了回去。
正如紀梵諾心中所擔心的那樣,他也隻不過是剛剛出了宮門,西陵皇便再一次暈倒了,這一次似乎比上次更嚴重了些,竟然咳出了不少血來,宮裏瞬間也是亂了一團糟。
宮裏亂了,宮外也跟着熱鬧了起來,紀梵諾這頭午進了一次宮,這下午又進了一次宮,進宮時還帶着一人,在他離開後不久,宮裏便傳出了西陵皇咳血暈倒的事情。
傻子都能看出這西陵皇暈倒之事定是與這紀梵諾進宮有關,何況這一個個在朝中混了多年的人精。
宮外之人開始并行兩路,一面派人去打聽宮中的情況,一面則派人想辦法托關系找後門前去汴京府打聽。
隻可惜,宮裏在傳出西陵皇暈倒的事後,便将所有的消息都封鎖了,而汴京府這邊,來人也直接被紀梵諾給以公事要忙毫無情面的悉數給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