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無用,未能看護好這王三,使得案情再次陷入僵局,臣甘願受罰!”
“罷了,起來吧!”
西陵皇靠坐在椅子上,擡手撫了撫額,眉頭不自覺的微微皺起。
另一隻手輕輕的揮了揮示意紀梵諾起身,接着又無力的垂在了身前的小葉紫檀木制成的禦案上。
“愛卿對這事可有什麽看法?”
“這個……現在僅有王三的一面之詞,微臣還不敢忘加斷言,畢竟這其中牽扯到了大将軍手下的護衛營,還是仔細一些的好,據王三當時所說……”
紀梵諾自是不會傻的西陵皇問什麽,紀梵諾便真得将心中的想法毫無保留的說出來,這萬一要是哪句話說沒有說到點子上惹惱了某人他可就要遭殃了。
紀梵諾對于西陵皇的問題沒有多說,隻是将王三給他所說的那些簡要的再給西陵皇複述了一遍,自然也包括有關王三被人追殺以及江湛手下護衛營的虎牌之事。
這麽一來,紀梵諾雖未明者給出西陵皇答案,但随着他的複述,其實也是在無形之中引導着西陵皇自己找出答案。
至于這答案是什麽,那就要看西陵皇是怎麽想的了。
不過看西陵皇雙眼無神,眉頭緊鎖,神情低落的樣子,想來答案并不盡人意。
紀梵諾看着西陵皇現在這個樣子,突然有些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将花間柳的事情告訴給西陵皇。
西陵皇看到跪在地上與紀梵諾一起前來的花間柳,便知紀梵諾要說的事還沒說完,便揮手示意紀梵諾繼續說下去。
紀梵諾遲疑了一下,還是将花間柳的事情說了出來,并讓花間柳自己将他在堂上所交待的事情再詳細的給西陵皇說一遍。
花間柳因着小偷小摸的關系,汴京府倒是進過好幾次,但皇宮還是第一次,這心裏多少有些緊張。
其實你若讓花間柳晚上在皇宮裏走上一圈順點東西他未必會緊張,但你若是讓他去見這些東西的主人,做爲花間柳這樣的小賊,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怯意。
“小的……小的花……花間柳見過……陛下……”
花間柳這一不自然,說話也難免有些磕磕絆絆的,但好在他把該說的都說了,而且在說到重要的地方時,也不知是不是太過緊張的緣故,竟無意識的重複了許多遍。
當花間柳将他當晚所看到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給西陵皇後,便見西陵皇單手扶額閉上了眼晴,神情落寞而悲涼,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敢相信,周身也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憂傷。
花間柳說的這麽詳細,西陵皇若是什麽也想不明白的話,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西陵皇所想的,也便是紀梵諾所猜測的一場爲了污陷當朝太子而自編自導的一場失竊案。
正因爲想到了,西陵皇才會這般的傷心,這般的難過。
身在皇家,奪嫡之事再所難免,西陵皇知道這些也經曆過這些,隻是他總是不願意相信這些事會發生在他的皇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