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帕被冥夜緊緊的握在手上,貝齒緊咬着,眼中充滿了壓抑和心痛,看着陌無殇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現在的冥夜已經沒有那個勇氣再次将棉帕覆上陌無殇的唇了。
隻是若不将陌無殇唇縫中的已經幹涸的血漬擦掉,不但藥膏無法有效的塗在上面發揮作用,就連陌無殇的雙唇也會因此繼續粘在一起發生粘連而很難分開。
若到時在傷口長好時再去清除血塊,很有可能讓陌無殇剛長好的傷口發生撕裂,那麽嘴上的傷就真的是白養了。
冥夜靜坐在床邊,眉頭緊緊皺起,緊得可以夾起一隻蒼蠅。
許久之後,冥夜還是動了,棉帕被他放回了水盆中,緩緩地低下頭,将口中柔軟的潤滑之物伸了出來,較舔着陌無殇雙唇間的血漬,将這些血漬一點點地用舌頭卷進了自己的口中。
世上還有什麽比人的舌頭更柔軟的東西呢?!
冥夜小心地用軟舌舔去陌無殇唇上的血漬,他的動作很輕,輕得就像天鵝腹下最柔軟的絨羽一般。
他也同樣的極其的小心謹慎,就像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個易碎的稀世珍寶一般,稍不留神便會發生讓他無法承受的後果。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流逝,當陌無殇唇上的血漬全被冥夜舔近腹中後,冥夜才擡起頭來。
拿過枕旁的藥膏,小心地塗抺在陌無殇的櫻唇之上。
其實唇上的傷口雖然很深,但面積再怎麽說也不可能太大,隻需幾下便可輕松塗沫完畢。
隻不過,冥夜卻覺得他好像是經過了一個世紀似的那麽漫長,因爲緊張害怕會不小心弄疼了陌無殇,冥夜的動作異常的輕柔緩慢,額頭上也不知在何時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水珠。
在冥夜替陌無殇将藥膏擦完後不多時,虛掩的房門再次被人打開,于影茹跟着端着熬好藥的清言一同走了進來。
當時紅蓮将已經昏死過去的段桓帶回鬼域的據點後,便命人直接鎖了段桓的琵琶骨,将他用厚重的鐵鏈呈大字形吊着四肢扔到了地下的水牢之中。
水牢同圍全是用寒冰所建,中間是一處寒潭,裏面寒氣逼人,冷徹刺骨,段桓便被吊在這潭水之中。
在紅蓮将段桓扔下寒潭之前,還不解氣的讓衆人拿來一把異常鋒利的匕首,直接将段桓的膝蓋骨給剜了出來,當着因劇痛而蘇醒過來的段桓的面,直接将其膝蓋骨用重錘解氣地砸成了粉未。
鬼域之人雖分散在不同地方,彼此之間也并無過多交流,但他們卻出其的團結護内。
不管是哪一方的兄弟受到傷害,其它的鬼域之人隻要知道了,哪怕以前從未見過,也會豁出命去爲了自己鬼域的兄弟讨回來。
現在段桓不但找他們鬼域的麻煩,還是針對他們的主上最在乎的人,紅蓮能輕易饒了段桓才怪。
于影茹在一旁看着紅蓮用近乎殘忍的方式對待段桓,心中不免有些不解,待她從紅蓮口中得知原因後,她便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