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仍是挂着淡然疏離的淺笑,溫潤如玉,但眼底深處還是隐含着一絲淡淡的憂傷。
清言橫抱着香蘭,雙手盡量平伸,将對方的身子與自己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與其說是橫抱着,還不如說是清言在用自己的雙手托着香蘭。
即使如此,被男人第一次這樣抱着的香蘭,臉上也不由地浮現出一抹酡紅,隻是被滿面的塵土掩蓋着無法看出來罷了。
陌無殇和蘇景墨兩人仍是牽手走在兩人的前面,在走到最近的一家名爲濟世堂的醫館時,便直接走了進去。
四人一進去,便隻見一個學徒模樣的輕年男子迎了上來。
“四位先坐下來稍等一下,吳大夫他……怎麽是你?!”
出來迎接陌無殇四人的這個學徒不是別人,就是昨日裏在人群中不停說着陌無殇不是的那名學徒。
他的年紀比陌無殇稍長一些,但看着陌無場昨日在廣場上大顯身手,引人感歎,而自己卻還僅僅隻是一名醫館的學徒,這心裏怎麽想都不是滋味。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昨天場上那位最年輕的無殇神醫嗎?今日怎的到我們這小醫館了,莫不是看錯了匾額,進錯了門,将這當成茶館什麽的了吧。”
學徒故意将聲音提得很高,醫管裏的人們一下子便将目光全都向陌無殇看了過去。
有醫館的學徒,也有前來看病的病人。
“哎,真的是昨日廣場上的那位小公子,還真是年輕。”
“聽說這位小公子也順利通過了前兩關的考核,明天便會參加這最後一關,不知能不能通過?”
“這可難說,雖說前兩關是過了,但這也不能說他的醫術就真的厲害,我可聽說最後一關就是要考核醫術的,他想要順利通過,那可就未必了。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哪有年紀大的有經驗。”
“……”
無論走到哪,隻要有人的地方便會有愛八卦的人。
這些人被這名學徒起了個頭,便開始私下裏又議論起來。
怕陌無殇知道他們是在說她,還故意地壓低了聲音,隻是他們這樣做,頗有些掩耳盜鈴之勢。
以這麽近的距離,就算他們将聲音壓得再低,陌無殇還是會聽到一些的。
“有人受傷了!”
陌無殇望着面前此時一臉得意洋洋的某人,清冷的開口了。
“啊!受傷了,啧啧,還真是可憐!隻是怎麽送到我們這小醫館裏來了,留在無殇神醫那裏不是更妥當些嗎?在神醫面前,我們這些人的本事怎能入得了您的眼呢?”
那學徒雖是說着恭維的話,但隻要是個人,都能聽出他話中對陌無殇的諷刺之意。
你不是神醫嗎?怎麽這點小傷都看不了,還要到我們這小醫館來,恐怕你這個神醫也不咋地。
“吳立,醫者仁心,我說的這些你都忘了嗎?”
好在醫館的當家人吳大夫即時出現,這才阻止事态繼續嚴重下去。
因爲陌無殇身旁的兩人,在聽到吳立對陌無殇這些個污辱的話後,眼神都變得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