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緊張,沐承恩的聲音已經有些微微擅抖。
楊文昌聽罷,便直接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了一粒藥丸給端木瑞澤服了下去。
服下藥後,端木瑞澤身上的痛楚慢慢的平複了下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無力的癱在了沐承恩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瑞澤?!”
“他無事,隻是睡着了!”
楊文昌替端木瑞澤号完脈後,心情略有些壓抑的對沐承恩說道。
對于楊文昌來說,端木瑞澤即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恩人,如果沒有端木瑞澤,也便沒有今日的楊文昌。
看到自己的朋友兼恩人的端木瑞澤現在的這個樣子,他又怎麽能不動容呢?!
“這個你拿着吧,這是我根據林神醫的藥方制做的藥丸。藥丸放久了藥效會降低,所以這次做的不是很多,若藥丸快用完了,記得提前派人通知我。”
将手中的玉瓶交給了沐承恩,又不忘的出口向對方叮囑了一番。
沐承恩接過玉瓶,小心地将玉瓶收入了懷中,但依然抱着已經睡去的端木瑞澤不肯撒手。
“将他放在塌上吧?”
楊文昌伸手便想将端木瑞澤扶到塌上,卻被沐承恩給拒絕了。
“不,這樣我會安心些。”
沐承恩望着楊文昌,臉上露出了一個凄楚的笑容,眼中也滿是苦楚,看得楊文昌心中越發地壓抑了。
無奈地走到一旁的木櫃旁,從裏面取出一條備用的羊絨毯,輕輕地将其蓋在了端木瑞澤的身上。
看着沐承恩小心翼翼的樣子,楊文昌眼晴微微的閃了閃,看似有什麽話想說出口,但最終卻什麽也沒有說,而是轉身坐在了離軟塌不遠的一張椅子上,看着此時正一臉溫柔和心疼地注視着瑞木瑞澤的沐承恩,眼神再次變得深邃。
對方現在望着某人時,那眼中透露的神情他再熟悉不過,這樣的眼神他也曾有過,隻可惜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那個曾被自已如此看待的人,也早已嫁做了他人婦,與他再也沒有半點的關系。
現在看到沐承恩再次向懷中之人露出這與他曾經情窦初開時相似的眼神,心中的那份不安再一次爬上了自己的心頭,希望是他多慮了。
一陣沉默後,楊文昌終是開口了。
“現在可有找到林神醫的下落?”
他的話瞬間便讓眉頭剛剛舒展開的沐承恩眉頭再次擰到了一處,神情也變得落漠無比。
“還沒有,每次我們的人收到消息前去時,林神醫都己離開。”
“咚,咚,咚……”
手指有節奏的敲在一旁的桌子上,楊文昌陷入到深思之中。
一年多前,多虧了林瑞陽的藥才使得端木瑞澤的心痛症得到了克制。
隻是最近一段時間,在每次端木瑞澤心痛病發做時服下藥後,雖能緩解對方的心痛之症,但對方卻在服藥之後也會陷入到一段時間的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