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在趙無極身上的藥并不是什麽緻命的毒藥,但也足以讓人生不如死。
陌無殇将腰微微的彎了彎,低頭對着趙無極冷冷地說道:“解藥,給我!”
語氣平淡地讓人看不出她心裏的任何變化。
雖然已經癢得都受不了了,但不得不說,比起那個被人寵壞的端木雲英,趙無極還是有些骨氣的,雖然老骨頭已經被折騰的有些散架了,但卻沒有半點求饒的意思,眼晴仍是憤恨的望着陌無殇,呲着牙強忍着身上的奇癢,就是不願開口。
不想開口就不要開口了。
不想在等下去的陌無殇直接蹲在了地上,雙手便向趙無極伸了過去。
“你要做什麽?”
陌無殇的這一動作吓得趙無極連忙向後躲去,但身上的奇癢又使得他不得不停下了後退的身子,繼繼抓撓起來。
隻聽“次拉”一聲,陌無殇趁着趙無極無法顧及之時,奮力一扯,便将趙無極的外袍給扯了下來,然後拿在手上抖了抖,又翻來複去的看了看,确定外袍上除了一個裝着财物的荷包外再無它物,随手嫌棄的将外袍扔到了一邊,雙手又向趙無極伸了過來。
趙無極當即便被陌無殇這樣的舉動弄得羞憤不已,已經被捉破的臉上也立刻像是煮熱的螃蟹一般,紅通通的一片。
不僅是趙無極,就連在三樓,一直偷偷的觀察着下面情況的楊文昌和花娘兩人也被陌無殇這驚世駭俗的動作給吓了一跳。
這還是兩人活到現在,第一次見到有人敢當街扒别人衣服的,而且還扒得這麽理所當然,這也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這樣的事情,一般人怎麽可能會做的出來呢。
這當然不是一般人會做的事,因爲陌無殇本就不是人類,所以她骨子裏自然沒有人類的那些窮講究,自然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喽。
再說了,這也不是陌無殇第一次在衆目睽睽之下扒人衣賞了。
若是讓楊文昌和花娘兩人知道這事,不知兩人又會露出什麽更加吃驚的表情了。
“文昌,我們真的不管嗎?”
看着底下正在糾纏的兩人,花娘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雖然花娘比楊文昌大,但在回春樓,真正管事的還是楊文昌。
管?!他現在要怎麽去管。
早知道陌無殇這麽厲害,他剛才就應該在事情一開始就替陌無殇解圍的,也好賣個人情給對方。
隻可惜,當時他又豈會想到對方這小小年紀,竟會有這樣的本事,以至于白白浪費了這次拉攏對方的機會。
看着對方連毒醫的毒都不在乎,這便足以說明對方的能力在這毒醫之上,所以比起毒醫來,陌無殇才是最有可能幫到他們的人。
既然已經肯定了對方就是能幫助他們的人,他又怎麽會在此時去給對方帶來不快呢。
何況方才對方受人圍攻時,他們都未曾出手,如果此時出手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雖然這樣很有可能會讓安親王記恨上,但那又如何,以回春樓現在的情況,他沒有必要去害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