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陌無殇笑了笑,像無事人一樣的向對方開口了。
“不瞞賢弟,爲兄的家父乃是太醫院的院首――楊成,一真負責着逸王殿下的身體,對殿下的怪病也最是了解。
我在家中又多次聽到父親談起逸王殿下的病,所以也便略知一二。
據家父所說,逸王的脈象一切都很正常,身體中也未見中毒的迹象,可身體就是莫名其妙的一天比一天虛弱。
有時本還好好的,卻會突然出現心痛的毛病,每次心痛過後,逸王的樣子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全身虛脫無力,臉色也變得煞白,一點血色也沒有,需要休養個三兩日才能逐漸恢複過來。
在逸王得了這怪病後,皇帝陛下也曾請來各國的名醫大家們爲逸王殿下看過,但到最後都是束手無策。
不過來自南越的林神醫雖也對逸王的病毫無辦法,但卻給逸王留下了一副藥方,在逸王心疼症發作時,隻要服下他開的藥,疼痛便會立刻減輕。
雖不敢說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卻比以前心疼時不知好了多少,雖還會隐隐作痛,但也好過逸王以前每次心痛發作時那肉體被撕裂般的痛,比起那樣的痛楚,這樣輕微的疼痛已經好了許多……”
楊文昌不急不緩地說着,他說的很平靜,但眼中那不自覺得隐隐流露出的憐惜之色,卻足以說明他的心裏是一番怎樣的情況。
這樣的眼神讓陌無殇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但她并沒有說什麽,而是像沒有發現對方眼底的那絲憐惜一般,靜靜的聽對方說着,直到對方吐出最後一個字。
“楊掌櫃的确定逸王殿下真的沒有中毒?”
“這個爲兄也不敢十分肯定,但爲兄的家父确實是這麽說的。”
對于楊文昌的回答,陌無殇心中雖有些疑慮,但卻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問得多了,會讓别人覺得她對于端木瑞澤的事太過在意了,反而未必是件好事。
在這之後,楊文昌又請教了一些關于藥理上的事情,接着兩人在前廳又扯了一些有用的沒用的話後,楊文昌這才起身告辭。
臨走時,還很自然的邀請陌無殇明日裏去回春樓嘗嘗他新研究出的幾道藥膳。
并一副兄長疼惜弟弟的模樣,關心地向陌無殇說着,若是陌無殇遇到什麽困難,可以随時去找他。
這才看着仍是放心不下地轉身離去。
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商人趨利避害的精明模樣。
“陌姑娘?”
沈三出門去送楊文昌,想來兩人肯定會有些話要說,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回來。
這整個小院便剩下了陌無殇和于影茹二人。
于影茹望着靜靜的站在院中,望着院門的陌無殇疑惑出聲。
“影茹,對這位楊掌櫃的,你知道多少?”
“回陌姑娘,屬下從閣中得知,這位楊掌櫃的楊文昌,乃是西陵太醫院的院首楊成的第四子,其母是楊成的一個不得寵的小妾,在楊文昌八歲那年便得了重疾去了,留下了年幼的楊文昌獨自一人生活在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