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夜望着對方許久,看到對方并沒有什麽大的不妥,唯一的不妥之處便是此人的心質很強,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太監該具備的。
随意的揮了揮手,便命衆人都退了出去,廳中便隻剩下了蘇景夜,這名陌生的公公,以及從進門到現在都末曾開過口的黑衣人。
“我說,這位面生的公公,現在可以傳旨了吧?”
看到衆人已經全部退了出去,蘇景夜痞痞的屈身向前向對方說道。
隻是對方并沒有回答他,而是面向了一旁的黑衣人屈身拱手行了一禮,便退出廳外,随手将正廳的門掩上。
不是吧?傳個口谕而已,用得着這麽神神秘秘的嗎?
蘇景夜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神情。隻是很快的,他便感到了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皇兒!”
随着一聲輕喚出聲,神秘的黑衣人緩緩的将鬥篷那寬大的幾乎可以遮住他整張臉的帽子緩緩的取了下來。
“父皇?!”
蘇景夜看清黑衣人的廬山真面目後,先是頓了一下,然後便不敢置信的叫出了聲,接着便很快地恢複了正常。
蘇景夜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跪在對方的面前施禮道:“兒臣景夜參見父皇!”
南越皇帝急步地走上前去,滿面和藹地将對方扶了起來,接着慈愛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滿含微笑地向對方說道:“快起來吧!夜兒,現在這裏便隻剩下你我二人,不用這麽拘謹。”
拘謹?!
他蘇景夜何時有拘謹過?
他隻是一時有些想不明白對方此次突然前來到底是爲了何事,所以樣子顯得一時有些嚴肅罷了。
隻是,面對南越皇帝的誤會,他也懶得去解釋。
起身将皇帝讓于主位之上,而自已則懶懶散散的立在下首的位置。
面對他的這樣子,南越皇帝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隻可惜太快,無人将其捕捉到罷了。
“皇兒,快坐下吧!”
得了皇帝的許可,蘇景夜便拱手謝了恩,然後便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對方右邊下首的椅子上。
隻是這坐姿嘛,還真随便的可以,仍然延續着他平日裏柔弱無骨的斜靠姿勢。
或許已經習愦了蘇景夜的這種樣子,南越皇帝的眉頭也隻是微皺了一下,接着便向對方慈愛的開口道:“皇兒,對于這次的禁足之事,你可有怪父皇。”
怎麽說呢?南越皇帝的這個問題絕對是閑得。
你可是皇帝好不好,一個國家的主人好不好,就算心中真的對你有所不滿,我還能當着你的面指責你似的。
那樣的話,我不是傻子,那便是活膩了,嫌棄自己命太長了。
否則地話,我會有毛病啊,去向你控訴心中對你的不滿。
不過對于蘇景夜來說,他還真的一點都沒有對南越皇帝這次對自己的斥罰有什何的不滿,反而還相當的高興。
“回禀父皇,此次本就是兒臣考慮不周,才導緻了那幾名内侍慘死。父皇對兒臣做出這樣的懲戒,并無任何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