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隻是借着這個由頭将自己推到了衆人的面前,好以此來分散皇太後和武候一派的注意力。
說白了,他的父皇隻是将自己當做一個擋劍牌來看待罷了,這一點他早己看明白了。
不過這樣也好,有對方對自己的這種态度,他剛好借此來培養自己的勢力。
“端靜公主心裏應該也是十分清楚,在這一衆皇子公主中,唯有八皇弟的身份與武候的關系最爲密切。”
“現在,你還認爲讓蘇景夜禁足隻是單方面的與我有利嗎?端靜公主不剛好也借此機會替你所在乎的那位出了口惡氣嗎?”
對于蘇婉容,蘇景泰承認,對方的确有些小聰明,但關于皇室内部的矛盾卻未必有他看得明白。
但聰明人就是聰明人,隻需稍爲點撥一下,相信對方自會明白他所說的爲何意。
也正如蘇景泰所想,經過他這麽一說,蘇婉蓉立刻便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皇太後的娘家是武候府,若想讓武候府永遠在南越國屹立不倒,武候府便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後盾。
縱觀整個南越又有誰可以輕易地決定一個家族的存亡,那便隻有高高在上的南越皇帝。
現在的南越皇帝爲太後所生,自然與武候府的關系非同一般,所以武候不必擔心意外的發生。
可是一旦皇帝百年以後,新皇又是否會善待武候府就不一定了。
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新皇就必須與武候的關系密不可分。
那這樣的話,蘇景夜便是武候選出新皇的唯一人選。
要想讓其順利繼承大統,就必須幫其掃清一切障礙。
而蘇景墨無疑是蘇景夜皇權路上最大的障礙。
是人幾乎都能看得出來,南越皇帝之所以一直不肯立太子,皆是因爲蘇景夜的原因。
換句話來說,那便是,隻要蘇景墨存在一天,南越皇帝便永遠不可能立太子。
這樣的情況,一心想讓蘇景夜盡快得到皇儲之位的皇太後和武候兩人又豈會放棄這次的大好機會。
自然是趁着這次蘇景墨離宮的機會自編自導一起遇襲事件。
不過,對方也不是蠢得想和皇帝現在就撕破臉皮,自然經過周密的計劃将自己摘了出來,同時還很巧妙的拉了一個麗貴妃做爲見證。
這樣一來,即使皇帝心中有任何的懷疑,但那也隻是懷疑罷了。
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下,南越皇帝也不會蠢得現在就和對方将關系鬧僵。
畢竟兩人的關系,關乎的并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同時也關系到了南越皇室,朝中衆臣甚至整個南越國的民心。
現在,南越皇帝一旦無理由的和皇太後将關系鬧僵,那麽他好不容易在民衆之中建立的光輝形象便有可能毀于一旦。
如若想要拉回民心,那便是難上加難。
有道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南越皇帝又怎會傻得自己将船弄翻。
正因爲知道南越皇帝肯定不能拿自己如何,皇太後等人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演了一出戲給南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