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厭惡地将眼神收了回來,看向了皇子坐席中的蘇景墨。
隻見對方那絕世容顔上,此時正挂着愉悅地微笑,開心地和身後的粉衣宮女說着什麽。
粉衣宮女時不時地向對方做出生氣地樣子,那樣似嗔似嬌的樣子,使得蘇景墨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對于她那攝人心玄的琴音,兩人竟無半點反應。
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嬉鬧,蘇婉容不由地眼中一絲寒光閃現。
對于這個粉衣的宮女,她可是記憶猶新。
想當日,在蘇景煜的皇子府上,蘇景墨就是這般全身心地注視着對方,即使自己在旁人眼中是無價之寶,可對于對方來說,卻連一個其貌不揚的宮女都比不上,這種恥辱,她又怎能咽得下去。
今日,自己以這樣出衆的容貌,嬌人的姿态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對方仍是對她無視。
她真的不明白了,那個醜的要命,平凡無奇的宮女到底有什麽好的,爲何可以将對方的心牢牢牽住。
莫不是真如旁人所說的那樣,傻子看人的眼光與常人的不同。
哼,那又如何?
她看上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不管對方是真傻還是假傻,都無所謂了,她所想要的,隻是那一具嫡仙般地皮囊而已,至于其它,她不感興趣。
“铮~”!
一聲高亢的琴音響起。
立于陌無殇身旁的一個侍酒的宮女,不知突然發生了什麽事,一時腦袋暈暈的,身子忍不住搖晃了幾下,失了重心一個不穩,直直地向陌無殇所在的方向砸了過來。
陌無殇感到身旁有些情況不對,忙轉身伸手去扶。
宮女雖被她扶住沒有摔倒,但手卻一抖,裝滿瓊脂玉釀的玉壺便順着陌無殇的衣袍滑了下來,接着“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醇香的美酒全灑了出來,一時之間酒香四溢。
這突兀的一聲響,也使得癡迷在蘇婉容琴音中的衆人,瞬間地回過了神兒,齊齊地望向了這邊。
“發生了何事?”
皇帝看到聲音來自于蘇景墨處,以爲是對方出了什麽事情,便有些擔心地開口詢問。
隻見那侍酒的宮女,一看衆人都望了過來,心中膽怯,“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奴卑該死,奴卑該死!都怪奴卑一時大意,沒能拿穩酒壺讓酒水灑了出來,還請陛下饒命。”
“阿墨,你可有傷到?”
“父皇,阿墨很好,可是白芷的衣服全髒了。”
說着,還有些不高興地撅起了嘴。
“好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聽到對方沒事,南越皇帝也放下了心來。
又望向了站在對方身旁的“白芷”,看到她的長裙己經濕了一大片,想着此人現在可是他家阿墨心尖上的人,也便對她上了心。
想着不能薄待了對方,便特許她到落櫻閣去更衣。
并随手指了一位看着還算不錯的宮婢前去伺候着。
陌無殇放心不下蘇景墨,但又無法,便在對方耳邊簡單地叮囑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