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景鴻和蘇景炎兩人的這一鬧,蘇景墨說什麽也不要繼續跟衆人呆下去了,吵着鬧着要回長春宮。
其它幾人也是興緻缺缺,便命人将畫舫駛回了岸邊,然後相互告别後,便各自離開。
至于王英,則被蘇婉容盛情留了下來。
王英開始還有些猶豫,隻是在看到重新回到畫舫上的蘇景泰時,一臉嬌羞地答應了對方的邀請,留在了蘇婉容那裏。
蘇景鴻與蘇景炎兩人上岸後不久,便分别被隐于暗處的麗貴妃和柳皇後的人給帶走了。
福康宮中,柳皇後正低首斜坐在鳳椅之上,右首撐着額頭,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而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蘇景炎則靜立在下方,心中滿是憤恨。
“你鬧夠了沒有,本宮頭些日子給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柳皇後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淡淡地向蘇景炎開口道。
“母後,你也太過小心謹慎了吧,你一直都說威遠候還活着,你看,這都多長時間了,連個人影也沒見。”
“還有那麗貴妃和蘇婉容,她們在宮中的情形兒臣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真的威遠候還活着,那母女兩人才不會這般的低三下四的面對衆人呢。”
“母後,你就不要一天沒事的胡思亂想了,整日裏怕這個,怕那個的,不讓兒臣做這個,不讓做那個,你在這樣下去,兒臣什麽才能登上太子之位。”
“若是按照兒臣的意思,就應該讓舅舅上書施壓給父皇立兒臣爲太子,省得這樣拖來拖去沒的結果,害得兒臣失了臉面,整日裏被那蘇景鴻嘲諷。”
蘇景炎一直爲自己是嫡子,卻未被立爲儲君一事心有不甘,話語中便多少有了些埋怨的意思。
對方話中的意思,柳皇後怎會聽不出來呢。
正因爲聽出了對方話中的意思,心中越發的失望和煩悶起來。
隻見她坐直了身子,靜靜地望着對方,眼中透出濃濃的失望之意。
有些自嘲地輕笑出聲,神情落寞的對蘇景炎說道:“哼,你當直以爲,隻要你舅舅上書施壓于你父皇,你的太子之位就穩坐了嗎?你也太小瞧你父皇了吧?”
“你父皇能從當年一個最無用的皇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你當真以爲那些都是你舅舅的功勞嗎?”
“你的那些個皇叔的條件當時要比你父皇要優秀的多,裏面也不乏殺伐果斷,心思細膩之人,可爲何他們卻最終敗了下來,你有沒有仔細想過這是爲什麽。”
“你父皇表面寬厚仁和可内心的殘暴你又曉得多少,你以爲隻有你皇叔碩親王這一件事嗎?”
“你的父皇,在暗外又做了多少殘暴不仁的事你又是否清楚,你又是否知道這皇宮萬壽山下因爲你的父皇又埋葬了多少無辜者的冤魂!”
“若是你當直以爲你父皇隻是個閑散皇帝的話,恐怕你這太子還沒有當上,就有可能被你的父皇直接給屏棄掉了,從此以後,你就再也别想有出頭之日,哪怕是你舅舅,到時也未必能幫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