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鮮于長雄,外表再沒有當年那種中年成熟男人的英俊潇灑,似乎是在眨眼之間,他已經從中年邁入了老年,兩鬓斑白,面容滄桑,看得讓人一陣陣心酸。
鮮于夫人、鮮于紅衣、還有鮮于兄弟倆一個個紅着雙眼,眸内盈滿了淚水,怔怔地看着鮮于長雄,好一會兒他們才回過神來,便一個個全都朝着鮮于長雄疾步迎了上去。
“夫君……”
“爹爹…….”
“爹,爹……”
一聲聲充滿了舔孺情深地呼喚,讓鮮于長雄這個久經風霜的老人,也禁不住滑下淚來。
他看着一個個向他奔來的親人,喃喃地喊着他們,“夫人......”
“陽兒,安兒......”
“紅衣......”
在看到鮮于紅衣的時候,鮮于紅衣怔了一下,瞬間狂喜地将走到他面前的鮮于紅衣給緊緊抱住,“紅衣,紅衣,我的寶貝女兒,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回來了?爹沒在做夢吧?”
鮮于紅衣也淚如雨下,緊緊回抱着她的父親,低泣着,哽着聲音說,“爹,你沒做夢!是你的不孝女兒紅衣回來了!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看着這一家人久别重逢淚濕滿襟的場面,旁觀的衆人也心有戚戚。
這時,宇文辰天也牽着沈冰娆的手,上前拜見鮮于長雄,“侯伯,好久不見!”
侯伯是宇文辰天對鮮于長雄的尊稱,對于這個在他落難時給過援手的長者,宇文辰天一直銘記在心。
鮮于長雄笑看着越發成熟穩重、氣勢已然内斂深藏的宇文辰天,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豪爽地說,“你這小子,這次我又要謝謝你了!别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以後隻要你用得着我們鮮于家的,但凡是鮮于家的人,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宇文辰天笑了笑,“侯伯客氣了!來,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妻子,沈冰娆。”
鮮于長雄其實一早就看見了沈冰娆,就那麽一眼,已讓他記憶深刻。
如今聽宇文辰天這麽一介紹,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鮮于長雄哈哈一笑,對着宇文辰天,促狹地眨了眨眼,打趣着說,“你這小子,難怪當年看不上我家紅衣,原來家裏藏了這麽一位大美人兒,難怪,難怪......”
笑完了,他又朝沈冰娆笑道,“我們一家早就從辰天的嘴裏,聽說了宇文夫人,一直在猜想着,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兒,能讓辰天這樣卓絕出色的男人,孤身在外也能謹守住自己的本份,能拒絕一切誘惑,且對你專情一生,如今一見到夫人,老夫便明白了!果然是傾城絕色,靈慧雙全,辰天有福了!”
沈冰娆朝鮮于長雄輕輕福了福身,笑着回道,“謝侯爺誇獎!夫君常說,在光明城多蒙侯爺照顧,冰娆在此,替夫君再次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