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上古傳送陣一旦暴露,這些高階修士和妖修們,全都湧向武盟大陸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兩邊爲搶地盤而交戰的話,極有可能會引起生靈塗炭,最終受害的,便是那些可憐的老百姓們。
鮮于紅衣雙眸赤紅,啞着聲音說道,“也許,這就是我們侯府被滅的原因。”
沈冰娆蹙着雙眉,又補充了一下她的看法,“我想,那個皇族太子沒有從你父親的手裏得到這個東西,正好,此時又有衆官和世家出面給侯府擔保,所以,他便順水推舟的将你的父母和兄長他們流放到了邊境,說不定,他就在等着你這個僅剩的侯府女兒自投羅網呢?而你的父母,有可能是察覺到了皇太子的陰謀,所以,才會叮囑你不要管他們,也不要報仇,隻要你過得幸福就好。”
鮮于紅衣哽咽着說,“可是,我又怎麽能置父母兄長于不顧,隻顧自己安然生活呢?”
鮮于紅衣說完,突然站了起身,走到宇文辰天和沈冰娆的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紅衣求求六哥、六嫂,幫幫我,幫我把我爹娘和兄長救出來,紅衣今生來世,都願做牛做馬來報答六哥、六嫂的援手和救命之恩。”
沈冰娆趕緊将她給扶了起來,瞪着她,嗔怒道,“紅衣,你這是幹什麽呢?就算你不說,這件事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們是那麽無情無義的人嗎?”
鮮于紅衣站直了身,抹了抹又滑下來的淚,哽咽着說,“我知道六哥、六嫂都是好人,隻是紅衣若是不做點什麽表示,心裏總是有愧,希望六哥、六嫂不要介意,你們隻要記着,你們的此恩此德,紅衣會銘記五内,永世不忘!”
沈冰繞笑道,“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快坐下吧,我們再商量一下,看看後面應該怎麽做才好?”
鮮于紅衣依言坐下,眼巴巴地看向宇文辰天和沈冰娆,等着他們做決定。
她知道,她現在能倚仗的,就隻有他們夫妻倆了。
宇文辰天輕敲着椅把,沉吟半響,随即說道,“我看這樣吧,我們還是先到羅泊城去找皇後娘娘的父母和兄長,至于這個羊皮圖紙,既然是我師尊所留,那後面的事,皇後娘娘可願交由我來處理?”
對于曾經愛慕過他的鮮于紅衣,宇文辰天從來都是客氣有禮。
他那冷淡疏離的态度,任誰一看,都知道他是在公事公辦,不帶一絲男女私情,而這,正是他想要表達出來,讓别人知道的。
特别是他的愛妻!哪怕是一丁點的猜想,他都不願意給她留下。
爲人正者,方能正人!
他既能做得這麽好,自然也能要求沈冰娆要一心一意對他。
鮮于紅衣如今有了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們,自是早不在意宇文辰天的态度,也理解他現在的冷漠和疏離。
所以,在聽到他的問話之後,她馬上将那個羊皮圖和錦盒一起交給了宇文辰天,恭敬地說,“紅衣願将此物贈與六哥和六嫂,全憑六哥和六嫂之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