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娆揚着清冷黑沉的眸子,環視了衆人一圈,最後又道,“這三天本門主會在戰王府等他前來,三天之内,他若不來,那就休怪本門主不客氣了!散會!”
沈冰娆說完最後一句,又暗中給那十二大弟子傳了幾句話,讓他們盯緊了丹堂,便率先朝教學室外而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冰娆丢下了一個如同天雷一般的消息給他們之後,讓他們自行去消化,自己則拍拍屁股走人。
衆弟子看着沈冰娆他們一行人再次坐着靈燕離開,整個大教學室内,頓時響起無數的嘩然和說話聲。
憤怒者:“到底是誰這麽缺德?什麽不好做?竟然做奸細?”
有人附和:“就是,我們進門的時候,可是宣誓過的,他若是背叛師門,是要受心魔懲罰,魂飛魄散的。”
有人疑惑:“難道他不怕死?”
“說不定是有人逼他的!”
“不管什麽原因,一日爲師,終身爲母,他這麽做,就是大逆不道。”
“幸好門主厲害,在他們還沒有出手之前,就得到了消息。”
“就是,門主大量,就不知這個奸人會不會珍惜門主給的這個機會,向門主祈求原諒和贖罪。”
“管他是誰,以後咱們盯緊了,我就不相信了,有這麽多人盯緊了,他還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麽麽壞事來!”
“對對,一定要盯緊了,神醫門出了事,我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那當然,師門和咱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陸陸續續的有人走出了教學室。
角落裏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聽了他們的議論之後,也默默地站了起身,不着痕迹地走了出去。
待沈冰娆回到了戰王府,紅狐兒才将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主子,你既然找出了那個人,那爲什麽還要這麽大張旗鼓地出來呢?”
沈冰娆笑了笑,說道,“我這是敲山震虎,隻要神醫門沒有司馬俅的内應,他想要用什麽陰謀來對付我們就不容易,咱們的丹堂才剛剛開業,可經不起折騰。”
紅狐兒蹙眉,“可是……主子,咱們總這麽防着他也不是回事啊,萬一哪一天沒防住,被他陰謀得逞了怎麽辦?依狐兒持,還是幹脆直接滅了他算了。”
沈冰娆搖了搖頭,“不行!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我下了戰帖,我雖然沒接,但是,我和他之間是同行又有間隙的事,肯定誰都知道了,如果司馬俅在這時死了,那些人絕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這一個人的名聲壞了,别人以後對你,就會存有戒心,以後不管你做什麽事,都會受到一定的阻力,你想要再修補回來,那就不容易了。”
“所以,即使這司馬俅該死,我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殺了他,要等到他的惡行暴露出來,才能在衆人的批判之下,正大光明的将他給格殺,這才能不留一點诟病。”
紅狐兒這才恍然大悟。
夜半時分,一個身手矯健的黑影,翻身入了戰王府的高牆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