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一聲冷哼,直把司馬俅給震得氣血翻湧,再一想到對方那陰狠毒辣的手段,司馬俅吓得趕緊跪了下去,“求前輩饒命!前輩有所不知,那沈冰娆的夫君是一個渡劫期的修士,屬下的修爲太低,真的鬥不過他啊!前輩,隻有您出馬,才能将他們一舉滅殺!”
内室那人似是被司馬俅的話氣得不輕,再次罵道,“你這個蠢貨!本尊要是能光明正大的出來對付他們,還用得着找你嗎?”
司馬俅被他一句一個“蠢貨”給罵得狗血淋頭,内心氣憤至極,恨不得将這個魔頭碎屍萬段,可表面上,卻連一點意思都不敢顯。
他隻能唯唯諾諾地應道,“是屬下愚笨,請前輩恕罪!”
内室半晌無聲……
司馬俅也就一直跪在那裏,直跪得雙腿發麻,也不敢動一下。
良久,内室那人才再次出聲,“本尊記得你說過,你在半年多以前,就曾在神醫門布下一個棋子,現在,是該動用這顆棋子的時候了,希望這次,你不要再讓本尊失望。下去吧!”
司馬俅如獲大赦,伸手抹去額上的冷汗,一臉謙卑地說道,“是!屬下定會傾盡全力,将沈冰娆滅殺!”
他迅速站起身,卻忽略了跪得過久,雙腿早已經麻木,身子一個踉跄,再加上心中本就彷徨不安,竟又再摔倒在地下。
内室那人似是長了眼睛,又是一聲冷哼,“蠢貨!”
司馬俅低垂的眸内,閃過一抹怨毒。
他迅速爬起身,朝屋外沖了出去。
待關上了小樓的房門,走出了内室那個魔頭的範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渾身癱軟地倒在那軟榻上時,司馬俅這才長長地透出一口氣。
他想到了那個魔頭的吩咐,唇角不禁勾起一絲又苦又澀的笑容。
棋子?呵呵,他當初舍了自己的心頭肉,去布下的那個棋子,怎麽也想不到,今天,這顆棋子沒能成爲他勝利的踏腳石,卻成爲被别人利用的關鍵人物。
悲劇!誰說這不是另一種悲劇!
怪他!都怪他!若不是他當時太小心眼,看不得沈冰娆崛起,若不是他太急躁,若不是他太利令智昏,又怎麽會做出這等傻事出來,最後不僅連自己的老命要保不住,怕隻怕,到最後連自己的兒子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當司馬俅想起自己被那魔頭控制,每隔七天就要服一次解藥,否則,他就會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如果沒有那個魔頭的解藥,他會直接痛死。
他曾經試圖去抵抗這種痛楚。
可那種痛,那種讓他的每一根神經都似在被無數根尖針在使勁狠紮般的痛楚,綿綿無絕,卻又無法抗拒。
像是每一次都将他逼到了瀕臨死境的邊緣,卻又不讓他痛快的死去的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和無助。
他用力地閉了閉眼,不得不再次爬起來,依照那魔頭的命令行事,給他最親愛的兒子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