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正是因爲聽到了老皇上身邊的人傳出來的風聲,爲了侯府的一世安穩,他這才在平日故作行爲放蕩,沒事就遛鳥鬥狗,府裏又納了多房侍妾和收了好幾個通房侍候着,三不五時地還約人在百花樓裏風流快活,夜夜笙歌。
這久而久之,他的風流纨绔之名自然便傳了出去。
再加上他自己也在暗中派人推波助瀾的宣傳,他這惡名就更加快速地漫延開去,結果自然而然地便傳回了京裏,那些該知道的人,一個不落地都知道了。
秦澈成功地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形象,世人一提秦澈,就會撇嘴鄙視,這淮北侯府的秦澈,不就是一個沒本事隻會吃喝玩樂上女人的纨绔世子嘛。
結果也如他所料,這麽多年來,侯府安然無事。
而另有一位世家,卻慘遭皇權打壓,從此不得翻身。
秦澈并沒有大張旗鼓地去找沈冰娆,而是悄悄地從瑜園的後院翻了進去,又躍上房頂,豎耳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響,他才悄悄地貓着身子,潛了過去。
待他剛剛掀開一個瓦片,想要透過縫隙,看清楚裏頭的人兒長得怎樣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道迅如閃電的流光朝他飛來。
秦澈大驚之下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那流光已經“啪”地一聲,正打在他的眼上,頓時一股疼痛傳入他的神經。
秦澈痛得低吸了一口氣,卻又死咬着牙,不敢出聲。
突然,他聽到下方有一把嬌軟慵懶的聲音在那裏不經意地說,“嬷嬷,這侯府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耗子啊?這些死耗子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大白天就敢往人家屋裏上房揭瓦的,你回頭去跟總管讨一些治耗子的藥來,好好治一治這些死耗子,可别讓這些死耗子壞了咱們這裏的好東西。”
“是,奴才這就馬上去找總管辦了這事!”
秦澈呆在了房頂上,手捂着眼睛,痛得淚流滿面,聽得是渾身冒汗。
這個女人,何止是不簡單,簡直就是腹黑陰損至極。
她明明早已經發現了他的到來,卻偏偏不出聲,待他真的上房揭瓦了,她就一個招呼也不打,直接給你下黑手,這個女人的心,實在是太太太黑了!
就這麽一個側面交鋒,秦澈完敗!
他領悟到了沈冰娆的厲害,知道再呆下去,這個女人還不知道又會怎麽整他?趕緊捂着眼睛,灰溜溜地跑回了他的“承安軒”去。
瑜園的角落裏,玉蘭看着秦澈那灰溜溜的背影偷偷閃了出去,捂嘴咯咯直笑。
這大小姐真是太厲害了!
她一早就猜到了這個壞世子肯定會找機會偷偷過來瞧她長什麽樣,這不,人還沒有進門呢,就被大小姐給偷偷地修理了,且被打了,還能讓他沒臉說出去,哈哈哈,真是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