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田很明顯被精心打扮過了,頭發不再是亂蓬蓬的,而是梳了個精巧的小分頭,看上去分外精神。他穿了一件藍色的小西裝,配上格子紋的背帶褲,擦得锃亮的皮鞋,莫名地讓這個場面有了一種儀式感。
雷皓先回答于洋的問題:“我剛去找你不在,出來走走見到了虎嫂,随便聊聊。你怎麽把他捯饬成這樣了?象個小号的漢奸一樣。”
于洋瞪了他一眼:“我好不容易哄小田穿上這身漂亮衣服,你不能欣賞也不要說風涼話。小田,剛才我們都說好的,你該怎麽做呢?”
也許是換了衣服的緣故,小蘿蔔頭看上去沒有了平時的憊賴模樣,反而顯得有點脆生生的,好像剛進門的小媳婦。他偷偷摸摸地踏上前半步,吞吞吐吐地叫了聲:“幹媽”,就飛也似地逃回到于洋身後,隻露出個大腦袋觀察虎嫂的反應。
虎嫂剛開始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過了一會,她的表情出現了變化,線條也逐漸地舒展開,仿佛花兒綻放一樣。這一刻雷皓感覺自己好像看見了瘋狂動物城的樹獺閃電。
虎嫂慢吞吞地指着田小田,半信半疑地問道:“幹媽?”
于洋從身後把小蘿蔔頭提溜出來,大聲道:“是,你們兩個都是可憐人,不如就在這認個幹親,今後也好互相照顧,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虎嫂打手勢招呼小蘿蔔頭到身邊坐下,撫摩着他的頭頂,不住地點頭,不住地流淚。忽然她想起了什麽,從口袋裏不停地掏出零食來。
剛好還對摸頭殺表示出抗拒的田小田頓時象瞥見葵花子的倉鼠,凝住不動了。直到虎嫂把這些零食全部堆到他面前,示意他可以随意取用,倉鼠才恢複了行動能力,迅速地撲到零食堆上,連頭也不擡了。
于洋歎道:“這樣也算是兩全其美,我也好對米部長有所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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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皓皮笑肉不笑:“你倒是有交代,我就隻好赤發鬼醉卧靈官殿,晁天王認義東溪村了。”
“咦,你已經進去我房間,看見床上的書了?本來我還想你如果一直不能發現的話,就等出院的時候把書送給你,現在看來倒是可以省下一套書了。”
“哼哼,于教官,于大俠,虎嫂這件事情,我也算爲委座流過血,爲黨g立過功了吧?你留下那麽一張鬼鬼祟祟的紙條,卻又什麽都不說清楚,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于洋帶着雷皓稍微走開了些,不去打擾虎嫂難得的安甯,他壓低了聲音:“第一,吳老的事情我是托一個朋友去查的,誰知道後來查到你身上去了;第二,我是紀律部隊,現役,能給你寫紙條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不可能再和你說更多了,那樣是知法犯法。”
“靠,”雷皓發火了:“照你的意思,我現在就已經是個犯罪嫌疑人了呗。那你幹嘛不直接把我抓起來。”
于洋一本正經:“犯罪嫌疑人,是指對因涉嫌犯罪而受到刑事追訴的人,在檢察機關正式向法院對其提起公訴以前的稱謂。依無罪推定的原則,除非經審判證明有罪确定,犯罪嫌疑人是無罪的,所以,暫時你還可以是自由的。”
“草,”雷皓大怒,轉頭就離開了花圃。
回到病房,司明明已經結束了語音聊天,正躺在床上邊打點滴邊刷手機呢。雷皓趨近身問道:“爸媽不來了吧?”
“暫時不來了,等我姐先來家裏偵察了情況再說。哎,我媽說今年我們這個家一直不太平,可能招了邪祟了,她就去找高人算了算。高人說我們家風水不好,屬于一箭穿心的格局,如果不改,還會要出大事。高人讓在大門和陽台之間架一道屏風,破了這個局。我正好在拼夕夕上選屏風呢,你也來給點意見吧。”
風水不好,這又勾起了雷皓的心事,他試探地問道:“老婆,如果說真的出了事,比如說,我犯了罪,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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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辦?”
司明明白了他一眼:“怎麽辦?坐牢了給你送飯,被槍斃了給你送花呗,還能怎麽辦?别胡思亂想了,快過來給我參考下。”
嗯?現在屏風的問題已經上升到生死存亡的高度了,雷皓馬上以最大的熱情投入了屏風樣式的選擇,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陷入了與司明明的争吵。
司明明看重的圖案是花鳥蟲魚類型的,而雷皓偏好于富貴财氣類的,兩人各不相讓,争論不休。
雷皓氣得一拍床闆:“現在這個家裏誰說了算?”
“我,怎麽了?”
“沒怎麽,随便問問。”
司明明沉浸在拼夕夕的虛假快樂中無法自拔,雷皓也不去自找沒趣,再次登上了山河。
安定門外街串子:步步又上來了,我就說中午之前他一定會上線的。
花百骨:廢話,我也知道啊,中午彈劾結果就出來了,謀定勝天能不能繼續當國王,就看這一把了。
安定門外街串子:什麽這一把?隻要真定趙子龍高興,每天都可以發起彈劾,總有一次會打垮他的。小花我們來打賭吧,賭今天選出的國王是誰。
花百骨:又想騙我的糧食?不跟你賭。
真定趙子龍:步步,聽說你刷了個李牧?
步步山河:呵呵,運氣而已,運氣而已。
安定門外街串子:别管是李牧還是放牧了,趁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趕緊打一次副本吧。
大趙無疆:這家夥就是個副本狂人加爛賭鬼,不過現在在線的人多,步步是可以帶着打一局,得些資源獎勵緊急關頭可以出兵。
步步山河:好吧,那就現在組吧,各人編組兩隊兵,準備好了我就開副本。
于是軍團裏又是一陣推推讓讓、吵吵嚷嚷,雷皓一邊打趣一邊也迅速編組好了李牧的輕騎兵和豫讓的重步兵,想了想又把趙括身上王彥章的鐵槍給扒了下來,換到李牧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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