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也就是遇到狙擊手的常規戰術動作而已,看來這裏的武警訓練水平還可以,不過個人水平是可以,協戰水平就比較差,都是各自爲戰,互相沒有有機的聯系起來,而且最重要的兩個聯防點一直沒人去占領。”
“廢話”,如果不是考慮打不過他,雷皓真想一巴掌扇過去:“這裏是醫院,在這裏的兵哥哥不是受傷就是患病,誰會整天神經兮兮地防什麽狙擊手?”
徐鎮陽冷笑:“部隊的口号:緊貼實戰,突出對抗,難道隻是喊着玩的?象這樣的醫院,我帶個五人隊就可以端了,要是國外恐怖分子的話,二十人可以造成重大傷亡。”
雷皓氣結:“把你那本本給我,我找個詞來罵你。”
本子上全是各種線條,還是大大小小的叉叉圈圈,雷皓看了兩眼就合上了:“這都寫的什麽啊?”
“最後一頁是這裏的逃生路線圖,還有一些注意事項。還沒完成呢,完成了再給你看。”
“逃生路線?是消防疏散圖嗎?那個有啊。”
徐鎮陽停頓了兩秒:“嚴格說來,火災也能算是其中的一種,不過我們主要針對的是大型重型事件,例如恐怖襲擊、戰争爆發、喪屍圍城、外星人攻打地球等。”
“靠,你以爲真發生了這種事,我還有命逃出去?”
“不管存不存在可能性,應急預案要做好,這個路線圖的主要作用不是讓你如何逃生,而且教你怎麽在事件發生時躲過最初的關鍵兩小時,堅持到我趕來救援。”
雷皓記起看過的無數末世文,若是真當末日來臨時能夠确知有人會在兩小時後趕到救援自己,那感覺定是極好的。想到這裏,他忽然發現已經不願在這個問題繼續争辯了,相反還對這個逃生路線圖還有一點小期待呢。
徐鎮陽又塗畫了幾筆,然後将小本本揣進懷裏:“你在醫院裏也住不了多久,這邊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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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畫就好了,等你回了小區,我再好好籌劃下,可能還要增加一些設備。“
“越說越離譜了,我隻是一個遊戲玩家,又不是某國z統,需要這樣嗎?“
“忘了告訴你,這幾年某國z統訪華,安保工作都是交給我們公司來完成的,其中部分路線設計由我來負責。“
這沒法往下說了,再說說不定還會蹦出個阿依土鼈公主,比着蘭花指風情萬種地來上一句河南土話:“涅是個什麽玩意?“
徐鎮陽一路上寫寫畫畫,雷皓雖然急着回去找司明明銷假,卻也不得不耐心陪着他磨磨蹭蹭。将要走到住院部大樓時,前面忽有一人擋住了去路:“剛才聽說有人來砸場子,我還當時誰呢?原來是你這家夥。”
雷皓看着對方邁着四平八穩的步子,舉着擺滿繃帶的手腕,苦笑一聲:“你開什麽玩笑呢,我怎麽會砸你的場子?”
“不是你,是他”,于洋的臉上現出一絲恰如其分的詭笑:“你有什麽資格來砸我的場子?”
太侮辱人了,雷皓求助地看向徐鎮陽,好像在求助場外觀衆一樣。可他在徐鎮陽臉上看到了一模一樣的詭笑:“矮子,這麽些年了,你還是沒什麽長進啊。”
矮子?雷皓看了看于洋,又看了看徐鎮陽,差點笑出聲來。大家身高差不多,隻是徐鎮陽以肉眼幾不可辨的程度略微高了那麽一點點,居然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叫對方矮子。唉,大家都是一米多嘛,爲什麽要互相傷害呢?
“有什麽好笑的,黃文炳?”
這下輪到徐鎮陽笑出聲來:“黃文炳?這個稱呼不錯,改天告訴和尚去,他也一定很喜歡。”
雷皓羞怒交加:“那你的外号是什麽?别告訴我你沒有啊。”
還是于洋開了口:“他是炮彈,嗯,多年以前是炮彈,現在變成個什麽蛋就不知道了。”
雷皓上下打量徐鎮陽,沒發現他和炮彈之間能有什麽聯系啊?難道是說他象炮彈一樣墩實?還是說象炮彈一樣砸到哪都是一個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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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不通。
不過看樣子,徐鎮陽和于洋是熟識無疑了,最近碰到的人好像總是互相有那麽一點聯系,好像冥冥中有隻怪手在撥動命運之弦一樣。
認真想一想,雷皓也就釋然了,看徐鎮陽的做派。明顯也是軍中出來的好手。孟天威與和尚都是國内混頂流圈子的人,身邊有幾個軍方的人,很奇怪嗎?
徐鎮陽臉色一沉:“女人才專練一張嘴,小子,有種單挑啊。”
咦,好熟的句式,好像自己前不久才用過。果然,單挑決勝,快意恩仇,是每個男人刻在骨子裏的基因啊。
于洋笑嘻嘻地舉起了雙手:“沒看見我包着繃帶嗎?找傷員單挑,你真說得出口。”
徐鎮陽撇嘴:“你那破手一年到頭的老受傷,有沒有其實無所謂,而且就算不受傷,難道你就打得過我?聽說我退役這幾年,全軍比武都是你們赢的,今天我是不是要替我們戰區找回這個場子?”
“都退役了還說什麽戰區戰區的,人家認你嗎?别忘了你是因爲什麽退役的?再說了,你再能打,還能打過朱日和那個家夥?”
一提到朱日和,兩人都默契地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徐鎮陽才道:“有矮子在這裏,你這幾天的安全是不用擔心了,我先走了,明天打給你。”
看着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暮色之中,雷皓剛感覺有一絲不舍,暗影中傳來一句話:“你自己好好保重吧,黃文炳。”
靠,這日子沒法過了,想當年哥也是一呼百應,矗立在衆神之巅的人物,被人知道居然有了這麽個外号怎麽辦?傷了無數崇拜我的少男少女之心怎麽辦?就算傷不到少男少女,傷了無辜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于洋看到雷皓的臉色古怪,低聲提醒他道:“不要出聲,那家夥還沒走,在等着看你笑話呢。”
雷皓馬上挺胸疊肚,作威武不能屈狀。就在他漸漸感到肌肉僵硬,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時,他聽到于洋說:“好了,可以放松了,他已經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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