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和李貝兒一起幫着米藍把葉南希這個大活人連推帶擠地塞進了後車座上,而後就發動車子,向着校醫院駛去。
甚是普通的大衆桑塔納志俊在清華校園内駛過,帶起了炙熱的氣流,在空氣裏無盡地滾蕩着。
……
去了醫院,兩個護士殷勤地從米藍和程程手中接過葉南希,把他小心翼翼地擡到病床上。而李貝兒則去門診部挂了号後,就和米藍、程程一起向着骨科走去。
兩個推着葉南希病床的女護士一路上都癡迷地在葉南希的身上掃射着,滿心歡喜地推着他進了骨科,去X光室拍片子。
當片子出來的時候,骨科主任清淡地說道:“小腿骨輕微碎裂。”
還真是給斷了……這人太不經踹了……
米藍挑眉,問道:“醫生,需要做手術嗎?”
醫生搖搖頭,“輕微碎裂,靜養兩個月就恢複地差不多了。連續挂三天點滴,我再開些藥。”
聽到不用做手術,米藍輕輕地松了一口氣,“醫生,麻煩你了。”
等到葉南希被推倒輸液間的時候,他安靜地看着護士因爲看他看的太入迷,心裏一陣緊張,以至于連續三次都紮偏了針。
等到小護士好不容易哆哆嗦嗦地第四次一陣紮下去的時候,她終于緩緩地松了一口氣,盡管輸液間裏空調不斷地吹着冷風,可她的臉上依舊有緊張的汗珠不停地滾下。
米藍撇撇嘴,看着小護士在紮完了針就趕飛快地收拾好了輸液工具落荒而逃,她輕輕地扯了扯唇角。視線落在葉南希被紮得發腫的左手上,捅了捅他輸液的胳膊,居然忍不住輕笑出聲,語氣裏盡是幸災樂禍,“喂,你有沒有發現,長得好看其實也是一種悲哀。”
就譬如,别人紮針,一陣紮下去就搞定了。可這個長得風華絕代的男人居然連續被紮了四針才能勉強挂點滴。
葉南希看着米藍菱角分明的側臉,伸出手指,扯扯她腰間的衣服,語氣有些委屈,“我必須靜養兩個月,可是……我在這裏沒有朋友,也沒有人能照顧我……”
米藍挑眉,“你的意思呢?”
葉南希看了一眼米藍,并沒有在她眼中看到一絲不悅,于是就大大方方地說道,“我出事的時候隻有你在身邊,如果我起訴的話,你嫌疑最大。當然,我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而我也知道你很有責任心,所以,麻煩以後的這兩個月,就由你照顧我了。”
米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葉南希,很驕傲地甩出兩個字,“沒空。”
要她爲他端屎端尿,搞定他一天的吃喝拉撒,她絕對做不到一丁點的保姆職責!
葉南希柔和的目光帶着幾分譴責,還有絲毫委屈,他很認真地看着米藍的眼睛,“我在學校有教師公寓,你不用每天東奔西跑。我會做飯,你不用每天去食堂吃。你困的時候我可以給你彈琴,我鋼琴已經過八級了,你肯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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