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驗證?”程程發誓,今天是她一生中感覺最驚悚的一天,看着笑容非常詭異、神情卻極度淡定的米藍,她突然覺得背後一陣陰風。
瞬間,她玄幻了!
“很簡單,我大聲地叫貝兒的名字,我敢笃定,她一定聽不到。”說着,米藍就給程程抛去一個意味深長的媚眼,然後扯開了嗓門大聲叫喚,“李貝兒——李貝兒——”
她的肺活量相當厲害,聲音尖銳高昂又冗長,每吼出一個字,都能把程程的耳膜給震穿了,可李貝兒,甚至整個教室裏的同學卻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程程揉揉自己的耳朵,真心是無言以對。
從此,在她的心中,她給了米藍一個定義,偉大的神棍!
打賭輸了,甚至賠上了自己的一生,程程已經沒有力氣地反駁單圓圓的自作主張,而是頹廢地坐在了座位上。
全班同學就隻看到在單圓圓點名後程程拍案而起,然後又頹廢地坐下,對于米藍和她的對話,根本沒有聽到。他們隻是奇怪程程的反常舉動,他們“寒窗苦讀”十年,從來沒有見過對于班主任的高官認定,竟然還會有人表現地這麽消極。
似乎要上斷頭台,深情悲壯又凄怆……
李貝兒伸長了脖子看着程程,笑得分外暧昧,“程程,恭喜你新官上任!”
程程緩緩地擡眼,然後再擡,直到送給李貝兒一對眼白,她才再次垂眸,一個人趴在課桌上,默默哀愁去了。
李貝兒看着程程難得的沒有活力的小模樣,拉着米藍的淺灰色袖子,“程程怎麽了。”
米藍瞥了一眼程程紅色的頭頂,“外觀情緒低迷,内力五髒俱損,嚴格意義上講,她受了内傷!”
程程聽着米藍和李貝兒的對話,一點都不想反對。
或許很多人都覺得當上班長是一中榮耀,好似當上了什麽大官似的,有種光耀門楣的自豪感。但在程程心中,班長就是免費幫老師幹活的悲催長工,不僅發工資,還要郁悶地接受老師們廢話唠叨。
宣布完班裏的班幹部後,單圓圓本來想讓程程帶着幾個男班幹部去教務處搬書,可是當看到程程一副氣息蔫蔫的樣子,就讓副班長王偉成代勞了。
當米藍拿到自己的八本教科書時,她終于有了一種仿若隔世的感覺。
前世的她自從大學畢業後,就很少看書了,不管是相關行業的教研書,還是充滿時尚八卦的雜志,就算偶爾在街上拿上一本免費的贈送的相關“處|女膜和人流”相關的醫院廣告薄刊,也會被她随手扔進路邊的垃圾桶。
她所需的任何信息,都是在電腦上搜索翻閱的。
這種回到校園,重聞墨香的日子就像脫了缰的馬兒,一去不複返了。
夜深人靜時,她也會想到自己青澀的歲月,首先闖入腦海的,便是忙碌而又充實的高中歲月。
那段日子,承載了她太多的歡樂和痛苦,或許冥冥中注定,她、程程、李貝兒的18歲,注定被太多的無奈和沉重注滿,容不下太多的其他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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