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抱着南汐走着,身邊是柳滟,盧毅發,魯大師他們。
從六号基地出來,已經走了一天,距離葉昭影提到的星際傳送陣越來越近,但是他們并沒有看到奇特的景象,四周依舊是茂密的森林。
“你們說星際傳送陣是什麽樣的?會不會向小說裏面寫的那種,瞬間達到千裏之外?”王子羽沒話找話,好奇的問道。
盧毅發推了推眼鏡,笑道:“恐怕不止千裏,星際傳送陣既然是用在星際之間的東西,傳送距離應該以光年計。”
“光年?”
王子羽倒吸一口冷氣。
作爲十年老書蟲,他自然知道光年的含義。
光年不是時間單位,而是距離單位,是計量光在宇宙真空中沿直線傳播一年時間的距離單位。
一般被用于衡量天體間的時空距離。
根據測算,一光年大概是9萬多億公裏。
可以想象,星際傳送陣會是如何的恐怖,它絕對是超越水藍星人類文明的高科技成果,瞬息千裏,涉及深奧的空間領域。
即便是朱然也暗暗咂舌,如果他把神力修煉到巅峰,也能達到這樣的速度,因爲他是神,而發明星際傳送陣的宇宙人類,還是人。
人做到神都暫時做不到的事情。
宇宙人類足以自傲。
同時,朱然内心變得沉重起來,這個宇宙真的很神秘,也很強大。
森林裏的光線慢慢黯淡下來,已經習慣木燃星生存環境的朱然他們知道天要黑了。
天黑了,怪物會頻繁出來活動,殺戮無法避免。
在這片森林,死亡伴随着每位試煉者,即便朱然他們達到四階的高度,也逃不脫怪物的威脅。
一頭怪獸可能不是四階原力戰士的對手,那麽百頭,千頭,甚至萬頭呢?
朱然他們隻能跑路。
從怪獸群中殺出來,大家渾身浴血,疲倦不堪,朱然用神念探查着四周,盡量避開巡遊的怪物,尋找安全的地方休息。
直到後半夜,森林中的殺戮才漸漸平息,朱然他們得到了短暫而寶貴的休息時間,作爲隊伍中最強大的人,盡管已經精疲力盡,但他還是強撐着困意,盤膝修煉神力,神念時刻注意着四周。
木燃星沒有太陽的概念,因爲看不到太陽。
但奇怪的是,每當天亮的時候,木燃星就會變得明亮。
黑暗與光明,隻有一秒的間隔。
朱然施展‘雨露術’得到些水,大家用水簡單洗漱,裝滿水瓶,繼續向着東北方行走,按照葉昭影的說法,他們離星空傳送陣不遠了。
無窮無盡的殺戮,讓他們心神俱疲,的确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來放松,蒼穹星域會是不錯的地方。
那裏陌生而神秘,激起了他們的探索之心。
“咦,前面是什麽?”
他們來到一片微微起伏的斜坡森林,碧綠的草叢中,靜靜躺着一個人,二十多天的生死試煉,讓他們積累了豐富的生存經驗,遇到這種未知的情況,第一時間不是好奇,而是做好戰鬥準備。
魯大石、王小虎半身金屬化,盧毅發白骨化,柳滟召喚出‘綠葉光弓’,南汐背後撐開一對潔白的羽翼,輕輕扇動,跟隻小精靈似的趴在朱然後背上。
這是南汐的二階技能升級版,叫做‘潔白羽翼’,是一種飛行技能,是的,你沒看錯,南汐擁有連朱然都羨慕的技能。
朱然以爲達到四階,規則已經解除了飛行的限制,但事實上,除了南汐可能是天賦的原因以外,朱然還是不能飛。
珂珂告訴他,下宇宙的規則是非常嚴苛的,擁有自我完善和修複的能力,南汐的飛行技能實際上算不上真正的飛行技能,因爲她飛不高。
兩米是極限,超過這個極限,任憑南汐扇動翅膀,背上像是壓着座無法撼動的山嶽,飛不起來。
朱然他們小心翼翼的靠近,終于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
她是一個女人,一絲不挂的女人,渾身布滿於痕,一條條猙獰的血痕在她臉上,胸口,大腿上凝固,蒼白的臉上,一雙怨毒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天空,下體私密處血肉模糊,顯然生前遭受過非人的侮辱。
“好可憐。”
“太殘忍了。”
“你們看,那邊還有……”
距離女屍四五米的灌木叢中,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挂在樹枝上,堅硬鋒利的灌木枝幹穿透了她的胸膛,她張開大腿,仰面躺在灌木之中,四周到處是撕碎的布片,還有很多折斷的灌木。
“畜生!”朱蒂雙眸噴火,怒道。
“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别說是朱蒂,柳滟,江芳三女,就連朱然,盧毅發他們這些男人看到如此凄慘的景象,心中也是怒火熊熊。
“跟着血迹走,我要把這些王八蛋碎屍萬段……”
地上的血迹已經幹涸,呈現黑褐色,可見兇手離開的時間不短,短時間要追到兇手是不可能的,反而會耽誤朱然他們的行程。
然而,巧合的是,血迹延伸出去的方向,竟然跟他們要去的地方完全重合。
這就給了朱然他們爲亡者報仇的機會。
同爲水藍星人類,眼見她們遭受非人****,慘遭殺戮,那種憤怒根本壓制不住,加上在六号基地的所見所聞,他們的心情格外壓抑,需要一個宣洩口,這些殘殺同伴的兇手,就是最好的對象。
“喲,這小子骨頭真硬。”
在朱然他們前方很遠的森林中,四個邪魅的青年踩着一個奄奄一息的年輕人,年輕人渾身是血,手腕,腳腕處都有一道血痕,他的腳筋手筋全被挑斷,臉上,胸口細小的傷口不計其數,大量血液流失,讓年輕人的臉色白的吓人,虛弱的如同風中的燭火,随時會熄滅。
“畜生……”
“咔擦”
身體健碩的青年擡起腳掌踩在年輕人右手上,狠狠碾壓,年輕人的整個手背變成肉沫,劇烈的痛楚令虛弱的年輕人身體抽搐,但他死死忍住沒有叫出聲,因爲大力。牙齒咬破嘴唇,殷紅的血液順着嘴角流淌下來。
“小子,讓你求饒就那麽難嗎?”右臉上長着黑色細密蛇鱗的青年陰森森的盯着年輕人說道。
“我不會向……畜生求饒……你們等着……早晚會有人殺你們的……”
“無聊。”
身穿紫色铠甲的青年百無聊賴的說了聲,而後自言自語道:“可惜了那兩個女人,啧啧,那皮膚真叫一個嫩滑。”
“少城主,别灰心啊,木燃星肯定有其他的試煉者,倒時候……”蛇鱗青年嘿嘿怪笑,身邊的兩個青年也淫笑出聲。
“哈哈,說的我心癢癢的,在蒼穹星域可沒有這樣的極品女人享用,真不知道這些人是哪個帝國培養的試煉者……”
“管它哪個帝國,在木燃星誰也管不到。”
“淩達,這小子是硬茬子,折騰下去也沒結果,給他個幹脆的,完事我們繼續找女人快活……”身穿紫色铠甲的青年說道。
“是,少城主。”
淩達臉上的蛇鱗散發幽光,陰冷的注視着年輕人,年輕人瞪大眼睛,眼中充滿憤怒與怨毒,“垃圾……”
“死到臨頭還嘴硬,本想給你個痛快,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把你大卸八塊,”淩達目光一冷,手裏突然多出一把刀,揚起就要朝着年輕人砍下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