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走了嗎?”柳滟問道。
“舍不得誰?”朱然玩味的笑着問道。
柳滟翻了翻白眼,“我說正經的,魯大石這些人的實力還是不錯的,帶上他們路上也會安全些,剛剛碰到的石袋獸很難纏,我擔心我們走了,他們會有危險。”
“機會我已經給他們了,但是你也看到了,魯大石不願意賭,不相信我,我能怎麽樣呢?富貴在天,生死有命,這是他們的選擇,就算死在石袋獸手裏也跟我沒關系。說實話,以我的能力,帶你們安全離開這裏還是有把握的,若是身邊跟着些不聽話的人,反倒會給我們添亂。”
“我明白。”柳滟點點頭,沒有在勸,她是善良的女人,但是末世見慣了生死,她的心态難免變得淡漠起來,現在她最在意的是三人能夠平平安安走出這片森林,順利跟湘妃竹、王小虎彙合。
“加快速度。”
“嗯。”
……
“大師,他們走了。”劉遷提醒道。
魯大石凝望着消失在森林中的三人,點頭應道:“我知道。”
“不追上去?”
“爲什麽要追上去?”
“你笨啊,大師肯定是看穿了那個家夥反派的本質才決定不跟着的,要我說啊,這個家夥真的很可疑。”王子羽說道。
“我就覺得你最可疑。”
“劉遷……”
“行啦,别吵了,都什麽時候了。”魯大石皺着眉頭喝道,目光掃視在場的人一眼,沉聲問道:“都說說吧,我們該往哪兒走?”
“這片森林面積很大,相似的地方太多了,很容易迷路,我們人生地不熟,繼續往前走恐怕會徹底迷失在這裏。”
“森林的怪物也很多……”
兩個青年争先恐後發表意見。
“何琳,你說呢?”魯大石将目光投向隊伍中唯一的女性,一個長相普通,面無表情的女人何琳。
何琳說道:“樹挪死,人挪活,我還是傾向于往森林裏走……”
“何琳,你這話什麽意思,森林裏這麽多怪獸,我們已經死了9個人了,難道還想我們全部死絕啊?”一個青年質問道。
“留在這裏就不會遇到怪物?”何琳毫不退讓的反問道。
瞧見雙方針鋒相對,魯大石連忙出聲制止,眼睛看了看四周,完全搞不清楚這裏是哪裏,一路上都跟着朱然瞎跑,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一路上還真沒有碰到石袋獸,魯大石仔細回想之前的細節,發現朱然在跑的時候,總會有意識的尋找道路。
“難道他熟悉這裏的環境?”魯大石心中一動。
“如果他熟悉這裏的環境,跟着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剛才自己拒絕了他,現在跟上去怕是會産生誤會……”
劉遷看了看魯大石,突然說道:“這片森林這麽大,又不是隻有别人可以走西邊,我們也可以啊。”
魯大石看着劉遷,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這家夥還是打算跟着朱然。劉遷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之前朱然施展神通轟殺石袋獸的時候,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雖然不知道這家夥爲什麽會有這麽多強大的技能,但實力确實毋庸置疑,跟着強者是沒錯的。
“往西邊走吧。”
魯大石作出決定,王子羽反對,但是沒人理會他,五人追尋着朱然和柳滟的蹤迹遠遠跟着。
廣闊的森林,巨樹林立,遮天蔽日,行走其中,像是穿越到遠古森林,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森林中來自歲月與荒蕪的氣息。
這片森林真的很詭異,沒有丁點聲響,杳無人迹,朱然三人踩在落葉上,發出輕微的響動,四周太過安靜,輕微的響動像是被擴音器放大十倍,在死寂的森林中遠遠傳開,一種陰森感襲上心頭,讓朱然、柳滟脊背發涼。
“媽媽,天黑了……”這時,南汐突然說道。
“嗯?”
朱然、柳滟擡頭看向頭頂,樹葉太過茂密,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并不能看到外面的天空,不過朱然和柳滟卻是感覺四周的光線跟剛來的時候沒有什麽分别,南汐怎麽會說天黑了呢?
“汐汐,你怎麽知道天黑了?”朱然好奇的問道。
“我困了。”南汐無精打采的給出答案。
朱然滿臉黑線。
“汐汐晚上睡覺很有規律的,一般八點鍾就會犯困,現在想想,我們來到這裏也很久了,算算時間差不多天黑了。”柳滟笑着說道,手掌輕輕拍着南汐的背,小丫頭趴在朱然懷裏,眼睛一眨一眨的,都快睡着了。
“奇怪,爲什麽四周的光線沒有變化呢?”朱然皺眉。
“還要接着趕路嗎?”柳滟問道。
“汐汐睡着了,我們走了這麽久了,找地方休息下……”朱然說道,說着說着,朱然猛地停了下來,眸光凝重,緊緊盯着遠方,“柳滟,你說天黑了,森林裏的怪物是不是也該出來覓食了?”
柳滟一愣,野獸多在夜晚捕獵,她的臉色也變了。
“快走,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
朱然話音落下,遙遠的地方陡然傳來石袋獸的吼叫,緊接着,地面震動,好似有千軍萬馬奔襲,場面驚悚,朱然、柳滟齊齊色變,二話不說就悶頭往前跑。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魯大石、劉遷、王子羽滿臉汗水,奪命狂奔,無意間轉頭看向身後黑壓壓的石袋獸群,頓時頭皮發麻。
“它們追上來了……”
夜晚裏的石袋獸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格外興奮,瞬間就追上魯大石他們,咆哮聲此起彼伏,死寂的森林中頓時傳來石袋獸的呼應聲,四面八方全都是,就連前面的朱然、柳滟都不得不停下腳步,連連後退。
一頭頭石袋獸從森林中掠出,一步步朝着朱然、柳滟逼過來,二人不斷後退,在命運捉弄下,朱然再次跟魯大石他們相遇。
朱然冷冷掃了魯大石他們一眼,神态凝重,圍過來的石袋獸不下百頭,就算是三階原力戰士也要退避三舍,這次真是插翅難逃了,朱然可以逃,但是柳滟和南汐呢?他腦海中浮現一個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