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柳滟,就當在自己家,别拘束。”馬興蓮熱情的給她們夾菜,冷淡的柳滟連忙道謝,下丫頭汐汐更是嫩聲嫩氣的說‘謝謝奶奶’,可把馬興蓮高興壞了,一個勁往她碗裏夾菜。
“叔叔,粉絲太滑,我夾不起來,謝謝叔叔。”
汐汐把小碗遞到朱然眼前,可憐兮兮的說道,這丫頭古靈精怪,非常聰明,朱然還沒有答應幫她夾菜,就先把‘謝謝’說了,朱然翻了翻白眼,狠狠給她夾了一筷頭,小丫頭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
……
“劉主任……”
劉洪明在張龍煌和陳茂學商量事情的時候闖進來,張龍煌目光閃爍,停止說話,站起身大步迎上前,“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快坐,茂學,給劉主任倒杯茶,這茶可是我在萊甯鎮倒騰出來的,來之不易啊。”
“廟小陰風大,池淺王八多,雲東村的陰風吹的真是及時啊,讓我趕上了劉主任的好茶。”劉洪明似笑非笑的說道。
“劉主任,你這話什麽意思?”
“張龍煌,我們說話的時候不是什麽人都能在身邊聽的。”劉洪明瞥了瞥臉色陰沉的陳茂學,意有所指。
張龍煌臉上飛速閃過一絲不悅,“茂學,去給劉主任倒茶。”
陳茂學臉色陰沉如水,放在和平年代,他的确沒有身份地位可言,可是如今他手裏握着香雲村上百原力戰士,土地神失蹤後,他陳茂學已經成爲張龍煌倚重的大人物,劉洪明算什麽,竟然敢看不起他。
“大華國都完了,區區鎮委辦公室主任不過是光杆司令,敢瞧不起我,等着瞧,有機會老子第一個弄死你。”陳茂學在心裏想到。
劉洪明并不知道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就得罪了陳茂學,他還沒有從以前的身份中清醒過來,尤其是這次發現張龍煌的小動作後,劉洪明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當屋裏隻剩下他和張龍煌時,劉洪明瞬間發難,大聲呵斥道:“張龍煌,你們團結村委會還是不是大華國領導下的地方了?”
張龍煌吃了一驚,下意識站起來,看到劉洪明眼中掠過的不屑,張龍煌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張龍煌,張主任,如果你還承認自己是團結村委會的主任,還承認團結村是大華國領導下的行政村,那就應該服從鎮領導的指揮,全村上下上萬人必須盡快向泉化縣轉移,記住,我不是開玩笑,而是命令。”劉洪明說道。
說完,劉洪明大搖大擺離開。
張龍煌都沒來得及說話,人家就走了,隻能陰着臉望着他的背影,陳茂學走進來,低聲說道:“張主任,要不要?”他用手抹了抹脖子。
“别輕舉妄動,雖說大華國很多城市淪陷,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是挺過來呢,到時候國家追究起來,謀害政府官員,這是要挨槍子的。”張龍煌告誡道。
“你就是想太多。”陳茂學嘴上抱怨,但心裏還是被張龍煌說的打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接下來我們怎麽辦?還動手嗎?”
張龍煌皺眉,本來已經下定決心拿下團結村,突然跑出來個劉洪明,一番高屋建瓴的質問給張龍煌上眼藥,又讓他的氣勢削弱下來,“當官的,沒有誰是笨蛋,看來我們的動靜太大,已經讓其他人察覺了。”
“茂學,暗中接觸陳瑾和湘妃竹,陳瑾是外人,應該不會站在周自強他們那邊,至于湘妃竹……她可是被土地神收拾的夠嗆……”
顯然,張龍煌心存顧忌,準備按兵不動,暗中壯大勢力,陳茂學心中不滿,但卻無濟于事,聽從張龍煌的吩咐暗中拜訪陳瑾和湘妃竹,不過,在這個過程中,陳茂學做了一件大事。
他讓劉洪明徹底的消失了。
自以爲做的幹淨利落的陳茂學,不想這一幕被暗中監視的周自強看的清清楚楚。
“誰?”将劉洪明的屍體埋在雲東村後山,陳茂學突然出聲叱問。
一道黑影在林間穿梭,飛速遠去。
“周志強!”陳茂學臉色大變,朝着四周擺擺手,一名名原力戰士分散開來,朝着周自強追去。
……
“跟緊我。”
張家坳村子裏,兩道身影快速奔跑着,來到村民家門口,朱然擡腳就踹,恐怖的力量傾瀉而出,‘轟’的一聲,鐵門倒塌砸在地上,掀起陣陣灰塵。
“找吧。”
身後穿着空姐制服的柳滟撇撇嘴,握着砍刀走進廚房尋找食物,這家裏比較窮,什麽能吃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沒有。”
“我這裏也沒有,下一家。”
話音落下,二人一前一後離開,每天朱然都會來村子裏搜集食物,有些東西現在能吃,過一段時間就腐爛變質了,必須盡快弄到家裏去,繼續放着天知道會不會跑出來什麽怪獸把它們都吃了,還是放在家裏安全些。
這是有前車之鑒的,湘妃竹囤積在觀音廟的糧食就被地鼠獸吃光了。
在村裏找了一會,碰到幾波遊蕩的喪屍,都被朱然輕松解決,終于在靠裏邊點的村民家翻出些零食、糕點,朱然統統打通,準備帶回去給南汐解解饞,聽到他的想法,柳滟的臉色柔和了些。
“回吧。”
“恩。”
大包小包的抗在肩膀上,二人健步如飛,絲毫沒有影響行動,哪怕是柳滟這樣的弱女子也是如此,成爲原力戰士後她完全脫胎換骨,堪比女性金剛,力量強大的可怕。
‘嘩啦啦’,有水聲響起,一條從山裏流出來的小溪緩緩注入小河旁邊的池塘中,池塘四周生長着高高的蘆葦,碧波蕩漾,涼風徐徐,柳滟看着池塘裏的水,停了下來,朱然察覺到她沒有跟上來,轉頭看去。
“怎麽不走了?”
柳滟咬着嘴唇,沒有說話。
朱然愣了愣,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後又上上下下打量柳滟,發現她的制服上殘留着大片大片的血迹,脫掉絲襪的腿上也有道道泥痕。這些東西留在身上非常不舒服,隻是一路上都在逃命,根本沒有地方和時間梳洗。
張德财家倒是可以,但是上次被朱然無意間闖進來看到她脫絲襪,心裏都有陰影了,睡覺都是穿着衣服的,洗澡什麽的,她不敢。
“你去吧,我放哨。”将包裹放在地上,朱然歎道。
柳滟扭頭看着他,臉頓時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