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初和宋芸在客廳裏說着話。
到了樓上的卧室，喬安剛剛把門關好，書靈就飄了過來。
她一張精緻的小臉蛋上全是恨和怒意：“喬安，就是她，就是那個女人推你入河，害死你和我，我真想拿斧頭砍死她。”
“那你去砍死她。”喬安很平靜地道：“書靈，我想靜靜。”
書靈故意裝着可愛，賣萌般地眨巴下自己烏溜溜的大眼睛：“靜靜是誰？你爲什麽要想他，我要去告訴顧知衡，說你變心了。”
喬安給了它一個白眼，直接從書靈的身體裏穿了過去，在卧室的沙發上坐下。
書靈飄了過去：“上輩子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嗎？紀念初可是殺人犯。”
它的聲音越來越小：“也不知道我們死了後，顧知衡有沒有和紀念初結婚？他知道紀念初殺了那個胖胖傻傻，自卑到塵埃裏，卻深愛他的喬安嗎？”
喬安沉默，應該不知道吧？誰會知道呢？除了她和書靈。
上輩子的她在顧知衡面前毫無存在感，就像空氣一樣透明。即使他們結婚時，顧知衡是對她有好感的，可是那麽多年，也耗盡了，終成陌路。
“喬安，我們去告訴奶奶吧，就說紀念初不是好人，奶奶那麽喜歡她。”書靈用手肘碰了碰喬安的胳膊：“你說好不好？”
喬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怎麽說？說她上輩子殺了我，你覺得奶奶會信嗎？她怕是會覺得我這裏有問題。”
喬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那怎麽辦？”書靈皺成了苦瓜臉：“奶奶還叫你和她一起玩呢，誰知道她這輩子又會怎麽害你。”
“她不喜歡顧知衡應該沒事了吧？”喬安的心裏存着一絲僥幸：“隻要她不喜歡顧知衡就好了。”
“天真。”書靈嗤笑一聲：“如果我是個女人，我也喜歡顧知衡，要不是怕你不高興，我的一号男神肯定是顧知衡，而不是季明夜。”
說完這話，書靈還幽幽地看了喬安一眼，那小眼神，充滿了埋怨，就好像喬安搶走了它的心上人似的，這分明是看情敵的眼神。
喬安：“……”她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悶悶地道：“興許這輩子有例外，紀念初不喜歡顧知衡，她也不會害我。”
“快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書靈撅着小嘴：“這種概率就是太陽西升東落的概率，反正我不喜歡她，我記仇，就算是因爲她害死你，使得你重生改變了，我們才有還日子過，但這改變不了她殺了你的事實。”
書靈說完這話，學着喬安的樣子坐下，兩隻白嫩嫩的小爪子還摸着自己的小肚子，那模樣那叫一個悠哉。
“我再想想，她要是真喜歡上顧知衡，我也不會傻到讓她再害死我一次，我現在對她有防範心。”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錢能使磨推鬼，上輩子紀念初自己動手，這輩子萬一她花錢請人呢，我昨晚上微博看到個新聞，一婆婆因不喜兒媳婦，花六萬叫人殺了兒媳婦，才六萬啊，就有人去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