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什麽?”關雨念一臉懵逼。
“甯風凱!”楊舒塵咬牙啓齒,伸手镬住她的下巴,“我剛才聽見裏面有說話聲,這裏不止你一個人,他呢!”
“楊舒塵,你發什麽瘋?突然沖進來,就是問我甯風凱的下落,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自己在茶水間自言自語犯法嗎!”
關雨念推不開他的手臂,下颚被他掐着,一生氣,扭頭就咬上了他的虎口。
“嘶!”楊舒塵倒抽了一口氣,卻沒有松開,直勾勾的盯着野貓一樣朝着他亮牙齒的關雨念。
瞥見她眼底的清明,胸口的怒氣,漸漸的消弭。
“你沒跟他在這裏私會?”
“你腦子有病,我一會兒提前下班,陪你回醫院檢查一下,估計上次被綁架打傷腦子了。”關雨念将水杯裏剩下的水,潑到他俊美的臉上。
将杯子塞進他懷裏,轉身就要走。
剛一動,手腕就被扣住了。
“你答應過我,不會跟甯風凱太靠近。”楊舒塵聲音軟了下來,霸道不行,就開始裝可憐。
“我沒跟他在一起,你也看見了,這裏就我一個人,再說了,你當甯風凱是什麽人,就是我想要接近他,也要他願意才行,喜歡他的人,可以從街頭排到街尾了。”
關雨念聲音悶悶的解釋。
眼底卻掠過一抹心虛。
茶水間裏,隻有她一個人沒有錯。
可是她剛剛确實背着楊舒塵跟甯風凱見面了。
他突然找過來,就像是嗅覺靈敏的警犬。
要是再早上半個小時,沒準真的會被他撞見。
關雨念一想到那個畫面,脊背一陣涼飕飕。
“楊舒塵,你是我的誰,憑什麽限定我交友的自由!”關雨念回過神,蓦地皺眉。
從兩個人一前一後住院,她從原來的看他不順眼,到現在被他管東管西,關雨念才忽然發現,他好像成了自己的監護人。
“小念念,都睡過一張床了,你還問這樣的話,是想要始亂終棄嗎?”楊舒塵單手将她按到牆上,伸手撩開自己襯衣領口的扣子,垂眸睨着她,張嘴咬住唇角。
魅惑的臉,已經足以讓人失去理智。
再加上他刻意的撩撥,關雨念隻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
她要流鼻血了……
關雨念一把推開他,雙手捂住鼻子,踉跄的朝着門外跑。
“哈哈!”楊舒塵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的笑意,瞬間明媚了整張俊臉。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見關雨念還是這麽抵擋不住他的魅力,滿意的挑眉,走出茶水間。
剛走到門口,就察覺到周圍出現的詭異磁場。
他側目朝着身旁看過去。
隻見與茶水間相鄰的衛生間門口,甯風凱颀長的身軀正筆直的站在那裏。
他雙臂自然垂放,黑色的襯衣規整的穿在身上,一舉一動,都像是受到過良好的教育,隻是看人的眼神裏,溫度很冷。
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在鄙夷一群蝼蟻。
世間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