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悅走上前,搶過管家端上來的紅酒杯,坐到嚴承池的對面。
瞪着大眼睛看他,非要讨一個說法。
“不讓瀚瀚自己去面對,難不成我去替他面對?我去了,易海音就能答應了嗎?”嚴承池挑眉,冷冷的啓唇。
下一秒,從沙發上站起來,坐到夏長悅的身邊,伸手将人抱進懷裏。
“總之,你放心,你兒子不是傻子,我讓你那麽說,自然有我的道理。”嚴承池漫不經心的啓唇,從她的手裏接過紅酒杯,輕啜了一口。
微微眯起邪眸,品着紅酒香。
“你給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心裏有什麽想法了?你明知道,易海音這麽多年心裏憋着一股氣沒地撒,你現在讓瀚瀚沖上前,不是給他一個光明正大虐待瀚瀚的機會,他還不往死裏虐?”
夏長悅心裏全是顧慮。
哪怕知道易海音不會真要了嚴舒瀚的命,可是作爲一個母親,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在受苦,她就坐不住。
恨不得馬上到易家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你兒子斷奶了,現在要擔心,也該是小靈擔心,有她在,不會看着瀚瀚出事。”嚴承池笃定的啓唇。
小靈都是他看着長大的,小丫頭從小就喜歡瀚瀚,天天跟在瀚瀚身後喊小老公,一出生就注定是他們嚴家的兒媳婦。
易海音就是不服氣,也得服氣。
可易家就這麽一個小公主,從小捧在手心裏哄着長大,說被搶走就被搶走了。
換作他是易海音,别說是憋着一股氣了,怕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讓他撒撒氣,他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婚事嗎?
這一點,嚴舒瀚應該比誰都清楚,才會這麽決絕的一個人留下來罰站。
說是罰站,不如說是給易海音一個撒氣的機會。
越是沒有幫他求情,他越是慘,易海音這股氣出的越快,後面反而會順利……
“說是這麽說,可我聽靈兒的意思,易海音已經出去了,瀚瀚就一個人在易家别墅罰站,易海音又看不見,萬一真出了什麽意外……”
夏長悅一想到這裏,嚯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轉身就急着朝外走。
“站住!你今天哪裏都不許去。”嚴承池将酒杯放下,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沉下聲。
“嚴承池……”
“聽我的不會有錯,你兒子不是傻子,他是去娶媳婦的,不是去求死,不會傻的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嚴承池笃定的啓唇。
眼眸裏,閃過一抹深意。
他也很想看看,他的兒子,能爲易小靈做到哪一步。
徹底打消易海音的顧慮……
“讓通知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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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
“你說什麽?我哥去易家提親,還被易叔叔留在易家别墅罰站了?”楊舒塵懷裏正抱着剛吃飽的小心心,聽見嚴家莊園傳來的消息,嚯的站起來。
他的動作太快,懷裏的小丫頭吓到了,小嘴一咧,就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