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些人來說,活着未必比死了好。
嚴盛做了這麽多壞事,真的讓他死了,反而便宜他了,就該讓他餘生都在監獄裏忏悔他犯下的錯。
“嗡嗡——”金特助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就見他臉色微微一變,震驚的挂了電話,看向嚴承池。
“池少,剛剛收到消息,嚴盛在押送的過程中暈倒了,被檢查出了肺癌,已經是晚期……”
“……”
嚴承池黑色的子瞳猛地一縮,眼底掠過一抹錯愕。
嚴盛的胃癌是假的,現在卻被檢查出真的肺癌,這就是報應嗎?
法律沒有要了他的命,天理循環,卻沒有放過他!
“池少,警方的人說,嚴盛一直要求要見你。”金特助走上前,蓦地啓唇。
聞言,嚴承池沉默了幾秒,才緩緩的看向夏長悅,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蜜月的行程我慢點再陪你看,我先送你回家。”
“你要去看嚴盛嗎?我陪你一起去……”夏長悅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不放心的道。
嚴盛死不足惜,可是她心疼嚴承池。
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嚴盛,他一定會想起自己的親人,都是無聲無息的慘死在嚴盛的手裏。
“你懷着寶寶,不适合去監獄。”嚴承池沒有給她抗議的機會,将夏長悅打橫一抱,就朝着辦公室外走。
先将夏長悅送回楊家祖宅,才開車去了看守所。
隻是短短的一個星期,原本意氣風發的嚴盛,就形同枯槁。
看見他的第一眼,嚴承池幾乎要懷疑自己認錯人了。
嚴盛的身邊,還有警員陪同,帶着手铐,步履艱難的走到嚴承池面前。
周圍森冷的空氣,越發将他枸偻的身影,襯托的可憐又可悲。
“看見我落到今天的下場,你應該很得意吧?”嚴盛的聲音,像是鬼魅一般,沙啞的響起。
“你今天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嚴承池緩緩的擡起頭,黑眸裏,氤氲着嗜血的光芒。
他甯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的父母都安在,他們一家人,過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可是這一切,都被利欲熏心的嚴盛給毀了!
“嚴家算是你的恩人,可是你做了什麽?恩将仇報!嚴盛,你活該一無所有,不得好死,你要的一切,永遠都不可能得到,這就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嚴承池咬牙切齒。
“……”嚴盛被訓斥的面紅耳赤,想要說什麽,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
他已經沒有可以跟嚴承池鬥的資本了……
“不管怎麽說,現在是你赢了,我已經病入膏肓,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咳咳咳!”嚴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咳了起來。
他伸出手,想要抓嚴承池的手,卻怎麽也抓不到。
臉白如紙,嘴裏還含着血。
“放過……我的孫子……我做的事情跟他沒有關系……”
“放過我的順兒……算我求你……”
嚴盛的手指,用力的抓在桌子上,指甲都扣進了木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