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池一上車,就朝着楊家的方向開。
察覺到後面有人一直跟着他的車,刻意不停地圍着一個環形的十字路口轉悠。
一直轉到對方分不清他到底想要做什麽,才突然加速,将跟蹤他的人給甩了,朝着嚴家老宅的方向開。
車子停在距離嚴家老宅很遠的地方,嚴承池從步行街的正門,走了進去。
一直穿過步行街,走到他上次跟夏長悅來過的居民樓。
這裏跟上次來的時候,沒有太多的不同。
嚴承池照着心裏的猜測,緩緩的穿過步行街,在一處隐蔽的牆邊裂縫處,進了嚴家老宅,一直往裏走,走到嚴家老宅幾乎快被荒草掩埋的院子裏。
他如墨的黑眸,在偌大的院子裏掃視着,目光的盡頭,捕捉到什麽,偉岸的身影,突然就朝着前方沖了過去。
在院子靠近建築的位置,找到了一片眼熟的植物。
這是一種很常見的野草,會開花結果,可是結出來的像果實又像種子的東西,即使枯萎了,也很容易沾到人的衣褲上,而且還不容易掉。
在那片植物的附近,還找到了有人走過留下的腳印!
果然被他猜對了。
那個人到過這裏,在離開步行街之前,他還到過嚴家老宅,所以他的褲腿上,才會勾到這些野草的果實。
可嚴家老宅早就沒有人了,那個人來這裏,是爲了什麽?
嚴承池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順着地上模糊不清的腳印往裏走,發現走到一條水泥道上的時候,腳印就消失了。
沒有腳印,這麽大的嚴家老宅,他根本猜不到,那個人最終去的地方,會是哪裏。
嚴承池站在原地,周圍院子很空,風有些大,刮起他身上的風衣,衣擺在風中獵豔,将他偉岸的身影,勾勒的有得鬼魅。
天色暗沉了下來,天空中劃過一道光,随後就消失不見了。
嚴承池有規律的在附近走動,尋找還能辨認的腳印,可是沒多久,他就又繞回了自己剛才站的地方,而周圍,除了那個人留下的腳印,還有他的腳印混到了一起。
天黑了。
依靠着他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而他的身後,空曠的老宅院落,随着夜風呼嘯,也在不停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嗡嗡——”嚴承池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掃了一眼,淩厲的目光,頓時變得柔和,伸手接起電話。
“嚴承池,我想你了,這麽晚你怎麽還不回家吃飯?”夏長悅乖巧的聲音,在電話的那頭響起。
這是他立的新規定,每天至少想他一百遍,想不夠不許吃飯。
夏長悅打不過又抗議無效,不想每天晚上都被他折磨到第二天下不了床,隻能乖乖的屈服在他的脅迫之下。
夏長悅的話落,不等嚴承池開口,就又聽見電話那頭傳到一道甜甜的聲音,“粑粑,小公主也想你了,我有給你留最好吃的雞腿,快回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