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嚴承池,是嚴盛。”楊木雅眼底迸發出仇恨的幽光,咬牙切齒。
“嚴承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派出去的私家偵探不止查到當年的車禍跟嚴氏有關,還查到嚴承池曾經派人調查過這件事,他恐怕早就知道這件事跟嚴盛脫不了關系,卻隐瞞了下來,他是什麽居心,你難道猜不到嗎?”
“不、不會的……”夏長悅拼命的搖頭,整個人害怕的貼到門闆上,不敢置信的看着楊木雅。
“一定跟嚴承池沒有關系,是你爲了逼我離開他,故意找的理由對不對?一定是這樣……”
“悅悅,你這是在自欺欺人!”楊木雅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人來敲門。
送來了一份文件。
楊木雅接過文件,就遞到了夏長悅的面前。
“這就是我查到的車禍資料,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相信這份資料,比你當年在警局看到的要完整的多。”
“……”夏長悅看着眼前文件,有些害怕的不敢接。
最後還是咬着牙,将文件打開,仔細的看了下來。
“嘩——”文件從夏長悅的手裏滑落,她晶瑩的雙眸,已經盈滿了眼淚,不知所措的看着楊木雅。
“媽媽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認賊作父,嫁給嚴承池,去喊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大伯!”
楊木雅心疼的抱住夏長悅,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悅悅,聽媽媽的話,離開嚴承池,就算這件事跟他無關,可他是嚴盛一手培養出來的,他不會向着你!”
“嚴盛……他害死了我媽,讓我爸成了植物人……”夏長悅像是魔怔了一般,呐呐自語。
夏家家破人亡,不是意外,而是被人蓄意設計。
她蓦地伸手推開楊木雅,抓起地上的文件,拉開休息室的門,就朝着門外沖出去。
“悅悅!”楊木雅緊張的想要跟上去,腳下的高跟鞋一崴,一下就摔倒了地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夏長悅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
“夏長悅……”嚴承池正郁悶的在宴會廳裏喝悶酒,看見那抹往外沖的身影,蓦地将酒杯放下,提步就追了出去。
夏長悅像是聽不見他的聲音,一口氣沖到路邊,攔了一輛車,就鑽了進去。
嚴承池瞥見她臉頰上的淚光,神經蓦地一緊,迅速的上車,調轉車頭追了上去。
沒有想到,會看見夏長悅的車子在醫院停了下來。
她下了車,腳步不停,朝着VIP病房的方向跑。
很快就沖進了嚴盛的病房。
看着躺在病床上,苟延殘喘的嚴盛,蓦地揚手,就将手上的文件,全都砸到他的身上。
“夏長悅,你做什麽?”守在嚴盛身邊的管家,嚯的站起身,緊張的要叫人。
卻被嚴盛攔住了。
“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早就知道我爸的身份,所以故意設計了夏家的車禍,爲的就是讓我媽永遠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