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盛不喜歡夏長悅的原因,就是因爲她的身世,可是情況已經不一樣。
夏長悅現在是楊家大小姐,嚴盛再也沒有挑剔她的理由,他們很快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誰要嫁給你?”夏長悅俏臉一紅,推開他,轉身就朝着楊木雅的車子跑過去。
嚴承池看着她的背影,長指撫過他們剛才吻過的薄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雙手插進口袋,看着她的車子駛離了醫院,才轉身回嚴盛的病房。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裏面的咳嗽聲,他眸光閃了閃,提步走了進去。
嚴盛已經醒了,隻是還起不來身,就平躺在床上,任由管家替他順氣。
看見嚴承池走進來,連忙掙紮着要起身。
“大伯身體不舒服,還是先躺着吧。”嚴承池走上前,重新扶着嚴盛躺下。
他原本還懷疑過嚴盛的病情,可剛才的情況,不止他一個人,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那一口血,是真吐了。
他現在一臉慘白,苟延殘喘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承池,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不要财團,也不要大伯了?”嚴盛緊緊的抓着他的手,眼神裏,透着悲涼,像是擔心被人遺棄的孩子。
他掌管嚴家和嚴氏财團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對人用這種懇求的語氣說過話,嚴承池心裏微微一動。
“大伯說過,倘若夏長悅有一個高貴的出身,就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不知道楊家大小姐的身份,夠不夠高貴?”
“……”嚴盛身體一震,老眸掠過一絲不甘,“可是她傷害過你!”
“傷害我的,是我自己,跟她沒有關系。”嚴承池沉下聲。
“可她是罪魁禍首!”嚴盛抓着嚴承池的手,蓦地一重,咬牙。
“你爲什麽就非不聽大伯的?大伯做這麽多,都是爲了你好,你要知道,夏長悅她是楊木雅的女兒,楊木雅恨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剛才也聽見了,她帶着夏長悅過來,就是爲了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将女兒嫁給你,他們母女倆都不安好心!”
“大伯爲什麽就不能放下成見,好好的看一看夏長悅,你連接觸都沒有接觸過她,就認定了她别有用心,這不像大伯的作風。”
嚴承池妖冶的子瞳,閃爍着冷鸷的光,薄唇微啓:“還是在大伯的心裏,我的幸福,根本比不上葉家能帶來的權勢利益?”
“我……”嚴盛語塞,半響都憋不出一句話,隻能瞪着嚴承池。
最終,還是松了口。
“好,隻要楊木雅不記恨當年的事情,答應讓你們在一起,我會履行我的承諾,替你們主婚。”
“大伯……”
“不要高興的太早,就算你娶了她,财團的事情也不能荒廢了,我現在起不來,葉家那邊的婚事,你得自己去退,處理好這件事,不能影響到财團,倘若有一件辦不好,我都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