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池坐在尊貴的VIP病房裏。
妖魅的臉龐上,透着冷漠,冷眼掃過坐在他面前,圍繞着嚴盛,在不停問候的衆位叔伯。
聽見他讨論的話題,他眉心微蹙,眼底透着不耐,卻在極力隐忍。
“照我說,家主既然醒了,就該盡早辦婚禮,正好家主可以當池少的主婚人。”有人提議道。
“我正想這麽說,家主這次大難不死,也該讓他好好看着自己一手培養的繼承人,成家立業,正式接手财團,成爲新董事長。”有人看向嚴承池,意有所指的道。
董事會上,嚴承池用占據絕對優勢的投票比例,赢了嚴宏,也掌控了财團的主要執行權,可實際上,财團目前名譽上的董事長,依舊是嚴盛。
正因爲嚴承池赢了,反倒保住了嚴盛這個董事長的位置。
除非嚴盛親自開口,或者他死了,否則嚴承池是他一手培養的繼承人,不可能威逼他退位讓賢。
“咳咳……”嚴盛輕咳了幾聲,看向嚴承池,“我唯一的心願,就是看着承池結婚,婚禮一結束,我也好正式将董事長的位置交給他。”
“嗡嗡——”手機鈴聲在病房裏響起。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嚴承池。
看着嚴承池拿着手機,就冷漠的走出病房。
一走到沒有人的地方,他就迅速的接起電話。
“想我了?”嚴承池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眼底的冷漠,在看見她電話的那一刻,就已經融化了。
“嚴承池,我爸爸、我爸爸他……嗚嗚……”電話那頭,夏長悅壓抑的哭聲,讓他心髒瞬間抽緊。
“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别慌,我馬上就過去!”嚴承池挂了電話,立時讓金特助訂了前往G市的機票。
他将手機放進口袋裏,才提步回了病房,走進去就發現剛才一衆的叔伯見他不在,都走了。
他眸光閃了閃,才走上前,“大伯這次身體沒事就好,集團還有事,我先回去處理。”
“你是要回集團,還是要去找夏長悅?”嚴盛示意管家扶他坐起來,厲聲問道。
“……”嚴承池腳步一頓,回過頭看他,薄唇緊抿着。
“你看看你,現在爲了一個女人,都變成什麽樣子了?你以前從來不會在我面前陽奉陰違,那個夏長悅有什麽好?她無權無勢,這樣的女人你娶進門,一輩子都會成爲你的負累!”
嚴盛拍着床頭,激動的吼出聲。
“大少爺,老爺這次是死裏逃生,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一旁的管家見嚴盛又咳起來,連忙勸道。
“她有再多的不好,我也隻要她。”嚴承池薄唇微啓,一字一頓。
完美的臉龐,輪廓緊繃。
“你明着同意我準備婚禮,背地裏,卻跟夏長悅糾纏不清,你知道要是讓葉家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
“大伯既然明知道我不想娶,爲什麽又要逼我?難道我的幸福,就比不上那些陰謀權勢嗎?”嚴承池反問。
“我就是爲了你的幸福着想,才不讓你跟夏長悅在一起,但凡她有點背景,我都不會阻攔你們,可你看看她有什麽?一無所有還傷害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