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扛不住嚴承池的威壓,渾身抖了抖。
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雙手用力的抱着自己,紅着眼開口,“池少,小影她在秘書部三年,一直沒有出過錯,你怎麽能相信一個賤人,不相信對你忠心耿耿的員工呢?你這樣,以後誰還敢在你手底下做事?”
“這麽說起來,你還是爲我考慮,是嗎?”嚴承池嘴角微揚,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渾身都透出一股駭人的氣息。
王芳立時噤聲了,不敢再說話。
倒是一直站在嚴承池身後的夏長悅,看見神色不對勁的嚴承池,擔心的走到他身邊,主動坐到了他懷裏。
抱着她嬌小的身子,嚴承池身上的戾氣,一瞬間就褪了下去。
冷冷的瞥向王芳,“報警,以故意傷人的名義,送到警局處理,另外,通報開除!”
王芳替自己辯解一句的機會都沒有,就讓保镖給拖出去了。
“她背後還有人,你将她開除,已經達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你不用這麽生氣。”夏長悅摟住嚴承池的脖子,靠在他胸口,小聲的嘟哝。
“我現在成了别人眼裏的狐狸精、内奸,要生氣也該是我生氣,可是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那是你運氣好,如果今天杯子裏的是硫酸……”
“嚴承池!”夏長悅蓦地在他懷裏坐直身子,晶瑩的雙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念着我點好?非要說的那麽恐怖,嫌我不夠怕是不是?”
“等股東大會結束,我們回G市,将兩個小家夥接過來,我帶你去見大伯。”嚴承池的語氣,蓦地沉下來,将她按進懷裏。
他想給她一場世紀婚禮,将她徹底的納入他的羽翼之下。
光明正大的護她周全。
“好。”夏長悅乖乖的讓他抱着,不讓自己的害怕流露出來,影響他的判斷。
抱着他腰身的手,緊了緊。
-
花田莊園裏。
“嗯……”顔靈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得一眨眼,天就亮了。
等她回過神,才想起身邊的易海音,連忙伸手摸向他的額頭。
“還好,沒有發燒……”顔靈嘀咕了一聲,剛準備吐了一口氣,兩個人親密的姿勢,讓她瞬間想起什麽,身體一僵。
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着還沒有醒的易海音,着急的掀開被子,想要穿上自己的衣服。
可她剛将被子掀開,剛才還緊閉着雙眼的易海音,嚯的睜開了雙眸。
清冷的目光,徑直的朝着她看了過來……
顔靈的動作,一下就僵住了!
易海音看見眼前的人,剛從昏睡中醒過來的腦子,有片刻的凝頓,隻是靜靜的躺着,琉璃般的子瞳的氤氲起一層讓人看不懂的光色。
他是太過想念她,所以産生的幻覺嗎?
她怎麽會在他的床上,身上還什麽都沒有穿……
易海音子瞳微閃,視線從她的臉頰,緩緩的往下移。
漸漸的,眼底醞釀出一個漩渦,看着不着寸縷的顔靈,眼眸變得深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