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你是我的閨蜜,我不許你幫易海音說情,現在是他隐瞞在先,不能合理解釋在後,你不能幫他不幫我。”
顔靈一聽見夏長悅的話苗頭不對,立時委屈的嘟起嘴。
“好好,幫你,幫你就要看着易海音被冤枉死了。”夏長悅忍不住打趣,旋即,又認真的開口問,“靈兒,易海音知不知道你住在我這裏?”
如果易海音不知道,以他那個偏執的性子,沒準每天離開劇組之後,都會到顔靈的公寓去等她。
固執的非要将人等到爲止。
“誰管他知不知道,我就是爲了躲他才搬走的,巴不得他不知道……”顔靈話說到一半,像是忽然明白夏長悅的意思,嚯的擡起頭。
眼神一瞬間變得複雜。
要說知道易海音有多偏執的人,肯定是顔靈。
他認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天天在門口蹲點等人這種傻事别人幹不出來,易海音絕對幹得出來!
像是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擔心易海音,顔靈臉色一變,“他愛等等他的,關我什麽事?又不是我讓他等的……”
“……”
“小悅悅很晚了,你早點睡,我也去睡了。”顔靈說完,不等夏長悅說話,就掐斷了視頻。
夏長悅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突然就被挂斷的通話,半響回過神。
才十點,她什麽時候睡這麽早過了?
怕是擔心某個傻子真的在她家門口等一晚上,跑過去找人去了吧?
明明就在乎,非要口是心非。
夏長悅忍不住笑出聲,擡頭看着窗外皎潔的月光,忽然就想起嚴承池了。
他們就在一個城市裏,明明很近,爲什麽卻一下子,變得那麽遠。
她走到窗邊,看向半空中的月亮,心裏微微一動,知道他的手機不會開機,反而忍不住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反正他也看不見,她說了什麽,都不用害羞。
看着短信發送成功,哪怕知道他不會看見,夏長悅的臉頰,還是不自覺的紅了紅。
從四年前,他們分開之後,她就再沒有跟他說過這種話。
如果他能看見,一定覺得是自己見鬼了……
将手機放到桌子上,夏長悅就轉身去拿衣服,進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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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承池在陽台站了很久,久到杯子裏的酒喝完了,桌子上的一瓶紅酒也喝完了。
安靜的夜色裏,微涼的夜風吹在身上,有些凍人,他穿着薄襯衫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
渾身都透着孤寂的氣息。
“嘀嘀——”口袋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聽見那個鈴聲,他的身體微微一僵。
下一秒,才像是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覺,伸手将手機拿出來。
他突然離開G市,早就猜到夏長悅一定會找他,他不想她卷進嚴家的内鬥裏來,所以一早就換了号碼。
可今天知道她進了嚴氏集團,他忽然就忍不住将老卡也插到了手機裏。
明知道她嘗試了這麽久都不打通,一定不會再打了,他還是忍不住給她保留了她能随時聯系到他的方式。
哪怕她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