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了我四年,就連經曆家庭變故,都沒有放棄等我,終于,等到我回來。”嚴承池一字一句的補充完所有的故事背景。
“……”
簡單的幾句話,在夏長悅的心裏撞出一片漣漪。
她錯愕的擡起頭,呆呆的看着他。
他說的演戲,就是演這個?
她其實根本不用演……
夏長悅手心一緊,咬住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緒。
嚴承池像是察覺到她的異樣,深邃的目光轉向她,他眼神冷漠,仿佛隻是在處理一件公事。
那樣冰冷的眼神,一下就讓夏長悅的心冷靜了下來。
他剛才說了,隻是讓她配合他演戲,既然是演戲,他自然不會當真了。
“都記住了?”嚴承池挑眉,目光沒有從她巴掌大的小臉上移開。
“嗯。”
夏長悅點了點頭,主動伸手去推開車門。
提前下車。
嚴承池沒有阻攔她,旋即,也邁出了車門。
兩個人進了醫院,夏長悅本能的想要去按電梯,嚴承池卻蹙眉,擡手攔住她。
他薄唇緊抿着,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淡淡的掃過她疑惑的雙眼,微微擡起自己的手臂。
見她沒有反應,聲音低沉,“挽住我的手。”
“……”
夏長悅盯着眼前的手臂,用力的吞了吞口水,突然就緊張了。
他們親密接觸的次數不少,四年前,她最喜歡的就是賴在他身邊,走哪裏都喜歡挽着他的手臂。
就差沒在自己臉上貼個标簽,宣布這個男人是我的。
可是隔了四年,他們都變了。
哪怕他們每天晚上睡在同一張床上,可他們之間的距離,從來沒有靠近過。
如今他卻主動擡起手,讓她挽住他的手臂。
莫名的,夏長悅的心被撞了一下,伸出手,輕輕的挽上他的手,熟悉的觸感,讓她掌心微微一動。
沒等她回神,嚴承池已經按下電梯,帶着她走了進去。
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逼仄的空間,本就容易讓人緊張。
氣氛變得安靜,加劇了夏長悅的緊張,她呼吸有些喘不過來,下意識的想要離他遠一點。
剛一動,就聽見嚴承池冷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不用緊張,隻要跟你四年前演的那樣逼真就夠了。”
“……”
“四年前不就演得很好,好到讓人分不清真假。”嚴承池垂下眸,盯着挽住他手臂的那隻小手,眸光暗了暗。
“……”
夏長悅翕動了一下唇瓣,剛要說什麽,電梯就到了。
嚴承池大步的出了電梯,她還挽着他的手臂,嬌小的身子被帶着一起走了出去。
看見眼前的重症監護室,夏長悅的心思就全部被吸引走了。
完全透明的玻璃房裏,能清晰的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夏家夫婦。
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龐,一動不動的身體,依靠着呼吸器,隐約能從平坦的胸口上,看見細微的起伏。
“爸爸……”
夏長悅走到病房外,眼眶一下就紅了。
剛要問嚴承池她能不能進去看看,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小子,你來了。”
一道渾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