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跟金家的夥計說明來意後,他把我們直接領進了内堂。
夥計告訴我,他們當家人早交代過我們會來,隻是沒料到我們會來得這麽快。
我想大概是老太爺,已經跟金家這邊通過電話了吧,那我也省事多了。
果然如我猜測的一樣,我們在金家等了大約十來分鍾,金家的金爺就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人。
我沒太在意其他人,隻是一直用很尊敬的目光,注視着金爺,直到他落座于大堂正中的檀木椅上。
金爺坐下,并沒擺當家的架子,直奔主題。
“你們老太爺都把情況跟我說了,剛剛我已經把這次行動,需要籌備的東西,全都準備齊了,這次夾喇嘛的六個人,也都在這裏了。”
我見金爺不提婚事,而是隻說下鬥的事,這也是我所希望的,于是我也避開婚事,說:“金爺,這次行動有些變化。”
“什麽變化?”
金爺疑惑地看着我。
我正想回話,可老張頭卻搶先說:“金爺,老太爺沒跟你提過别的事情嗎?”
金爺聽到老張頭這樣問,突然一愣,兩秒後才緩緩問:“什麽事情?”
老張頭把聯姻的事,以及他們如何跟來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金爺聽得格外認真,臉上的表情也跟着變得複雜起來。
待老張頭叙述完,他又沉默了良久,方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身旁站着的幾人說:“你們都下去準備一下,另外再多備五份裝備。”
那幾人不敢多問,很快便退了出去。
我沒細瞧他們都長啥樣,隻顧思索金爺的話去了。
爲什麽金爺要讓他們多備五份裝備呢?
我和老張頭,以及小魏加強子,一共才多出四個人,難道金爺臨時又決定多加一個人啦?
我正思索這個問題,老張頭卻已問了出來:“金爺打算臨時加個人?”
“沒錯,多加一個我的閨女金可可。”
老張頭猛的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吃驚道:“水仙子金可可?”
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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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張頭旁邊,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
老張頭這才反應過來,自覺剛才有些失态,尴尬地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老張頭在聽到這個金可可時,爲什麽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這讓我對金可可有些好奇起來,她究竟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呢?
可還來得及我多想,金爺便已微笑着說道:“什麽水仙子,那都是行裏人給的虛名罷了。”
金爺說着站起身,便往外走,一邊走一邊似笑非笑的說:“年輕人的感情,需要他們自己去培養,聯姻什麽的,得看天命。”
幹咱們這行的,從來都不信命,因爲甭管多麽不可思議的事,都有可能讓我們給碰着,要是我們順命的話,九條命都不夠搭進去的。
所以我不明白金爺爲什麽會說這樣的話,但總覺得他的話裏有話。
我和老張頭離開金宅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不知不覺,竟然在金宅呆了兩個小時,隻歎時間過得真快呀!
老張頭見我一臉愁雲,安慰我說:“少爺,别想那麽多了,雖說金爺沒有同意聯姻,至少給了個機會,讓你倆相處一下。”
其實我并沒想那麽多,相反我的内心深處是極其厭惡聯姻的,這種有目的性的婚姻,能幸福嗎?
但老張頭安慰我,那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我隻好回應了一句:“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金家的車,就來接我們了。
我還在感歎金爺做事,果真雷厲風行,便已被人拽上了其中一輛面包車。
我不知道咱們這些人坐一輛車,究竟是誰安排的,我旁邊坐的竟是那個跟屍體差不多的冰砣子小魏。
我們後排坐的是金家的兩個夥計,一個三角眼、踏闆鼻,看着就有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後來我聽另一個夥計叫他老鼠,才知道我的感覺,原來也是所有人的感覺。
另一個人四十出頭,身材魁梧,感覺像是軍人出身,聽老鼠管叫他威哥。
而副駕駛坐的便是那個被人稱作水仙子的金可可,自我上車起,就沒瞧見她的模樣。
隻能看到她有一頭烏黑的亮發,盤得還很别緻。
一根不知道鑲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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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小寶石的簪子插于發間,陽光灑落在上面,散發出五彩斑斓的顔色。
我盯着那簪子,忽然有種眩暈的感覺,很快腦子就變得恍恍惚惚,好似快要睡着了一般。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你老看着我幹嘛?”
這聲音很好聽,宛如流淌的清泉,可我卻沒心情欣賞,隻覺心裏一緊,睡意頓時消失殆盡。
我正納悶,她是怎麽知道我在看着她,就聽四周同時傳來三種聲音,都在說着不看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一車人,除了冰坨子的小魏外,其他人都在窺視這個美人。
而就在我對水仙子,究竟長什麽模樣更加好奇時,她忽然轉過了頭,冷冷地掃向了後排的老鼠和威哥。
那絕美的容顔,立刻印在了我的腦中,讓我根本無法抹去。
她的容顔在我腦中,雖很清晰,可我卻形容不出來。
那些白皙如雪,眼帶桃花的女神,在她面前都是俗物。
她就像落入凡塵的仙子,肌如水、發如溪、眼如潭、嘴似灣、鼻似井,真不愧水仙子之名。
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這般絕美的容顔,任誰也想多看幾眼,以至于她回過頭後,我還期盼着多看一眼,所以便那麽呆呆地盯着她的頭飾,等待着她再次回頭。
我盯着盯着,竟被那五彩斑斓的發簪,不知不覺給整睡着了。
忽然小魏用很輕的聲音對我說:“别看那簪子。”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便看見金可可再次轉過了頭。
可她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那如泉水般白嫩的臉上,盡是憤怒。
我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就看見金可可的臉,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她雪白的肌膚,開始變得粗糙、幹燥,進而一層層的脫落。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雙纖纖玉手已變成了腐爛的觸須。
我腦子裏猛的炸開了鍋,驚呼:“蛇人,她是蛇人。”
我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
親眼目睹最美好的東西,瞬間變成最惡心的怪物,這種滋味,簡直比窒息還要難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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