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風叔的推測一模一樣,這還真是一個唐代的鬥。
隻是這個鬥已經被人給盤了。
偌大的一個冥殿,除了腐蝕嚴重的壁畫以外,已是别無他物。
唐朝曆來就以陪葬品豐富而聞名,以至于現今出土的唐墓十室九空,所以這樣一個結果,我們并不感到意外。
但是在我們查看了左右兩個耳室的情況之後,卻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墓室實在是太幹淨了,幹淨得一塵不染,就好像...還有人在這裏生活一般。
這讓我第一時間想到了小龍女,想到了終南山的古墓派。
難道說金老筆下的古墓派真的存在?墓室裏真的有活死人嗎?
“什麽情況?這是被哪位有潔癖的元良給光顧過嗎?倒鬥就倒鬥,還做啥大掃除呀,真把這裏當自己家啦,想來個鸠占鵲巢啊?”
彪子撓着他的大腦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調侃起來。
彪子說話一直以來就是這個調調,我們早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别看彪子說話老沒邊,但他的倒鬥手藝卻是異常的出彩,甚至還有傳聞說他是正宗的摸金校尉。
“潔不潔癖不好說,但我更傾向于另一種說法。”
小泥巴此言一出,彪子的眼眸瞬間亮了,急忙追問:“什麽說法?”
“還能啥說法呀,怪癖呗,就跟你每次開棺都要點蠟燭一樣。”
“放特娘的屁,荖資點蠟燭,那是祖師爺傳下來的規矩,你少要在那裏陰陽怪氣的埋汰人。”
“規矩?呵呵,你真以爲自己是摸金校尉呀?人家那可是雞鳴燈滅不摸金的,你能規規矩矩放下到手的寶貝,分毫不取嗎?”
小泥巴總愛跟彪子擡杠,兩人就像是一對活冤家。
不過還好,在他們争執得難分難解的時候,總會有一個人站出來勸架,不是我和風叔,就是啞巴六。
我叫趙顯雲,道上的人見了我,都得恭恭敬敬稱一聲顯爺,但我很清楚那不過是他們對我家族勢力的敬畏罷了。
至于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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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六、小泥巴和彪子,他們都是我家的夥計。
“行了,别再吵了,這次行動一無所獲,還嫌不夠鬧心嗎?”
風叔陰沉着臉,一看就知道他是在爲回去怎麽交差而憂慮。
“一無所獲?那倒未必,咱們不是還沒進主墓室嘛?我不相信那幫泥腿子能把棺材闆也給薅走。”
彪子也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真有撿漏的想法。
我心說就算人家帶不走棺椁,那些爛棺材闆又有什麽用呀,主墓室不進也罷,進了還不是徒增失望啊!
可風叔卻很奇怪,不僅沒有訓斥彪子,反倒還真領着我們進了主墓室。
彪子一如既往的在東南角點燃了一根白蠟燭。
潺潺的燭光将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同時也讓我看清了主墓室裏的情況。
原來這主墓室裏還真有一口非同凡響的棺椁,曆經千載依舊保存完好,跟我想象中的爛棺材闆出入實在是太大了。
“奇怪,真奇怪......”風叔呐呐自語了起來。
“當然奇怪了,整個墓室都被洗劫一空,唯獨這口棺椁獨善其身,這可不是一般的邪性啊!”
小泥巴将手摁在了腰間的鋼制短刀上,已做好了應對突發變故的準備。
至于我這個生在蜜罐中的大少爺,倒并不擔心這些,反正出了什麽問題,也都輪不着我去扛。
相對而言,我更關心那口棺椁是什麽材質的,到底值不值錢?
“哼,蠢蛋,風叔說的奇怪哪是你那個意思,他老人家指的是棺椁的材質很奇怪,深埋地底竟能千年不腐。”
彪子借機嘲諷起來,但這無疑不是在引戰。
“你才是毫無見底的二傻子,千年不腐的棺椁有啥好奇怪的,陰沉木沒聽說過嗎?”
陰沉木其實就是木頭埋藏了上萬年以後,進而形成的化石。
因爲它本來就是埋在地下的,所以用來做棺椁,根本不會存在腐爛的情況。
“它絕不是陰沉木,陰沉木通體烏黑,又稱烏木,而這玩意黑中帶綠,還真看不出它到底是啥材質的。”
風叔這一番話,瞬間讓我們幾人,徹底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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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棺椁看了十幾秒,便沒有再繼續看下去了。
因爲我知道再看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索性将目光轉移到了風叔的身上,等待他來給我解答疑惑。
幾分鍾過去了......
風叔還在盯着那口怪異的棺椁,不同的是他臉上沒有了茫然。
我正想問風叔是不是看出了什麽問題,小泥巴卻突然失聲喊道:“我似乎看到了裏面的屍體。”
“屍體?”
我帶着疑惑,又窮盡目力打量了棺椁一番,依舊還是看不出别的。
“沒錯,就是屍體,而且還是沒有腐爛的屍體。”
彪子一面緩緩靠近棺椁,一面肯定了小泥巴的說法。
“粽子?”
我聽到沒有腐爛的屍體,第一反應便想到了粽子,不禁脫口而出。
待我說完後才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追問道:“這棺椁又不是水晶棺,你們怎麽透過棺體,看清裏面情況的啊?”
小泥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彪子仍在朝棺椁緩慢靠近,嘴裏卻不忘回答我的問題:“沒錯,不知道爲什麽,裏面的畫面十分清晰,就好像…”
忽然,彪子整個人身子一振,頓時僵在了離棺椁不到半米的地方,那吐到一半的話,又深深咽了回去。
我覺察到了彪子的異樣,連忙朝彪子奔去。
可是還沒跨出幾步,肩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拽住了。
我心猛的一沉,暗想不妙,迅速抽出腿上的匕首,轉身正要刺去,耳邊驟然響起了風叔沙啞的聲音:“少爺,别過去。”
“風叔,原來是你呀,也不打聲招呼,難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嗎?”
“少爺,别動怒,老朽絕不是有意吓唬你。這棺椁太不同尋常了,恕老朽不能讓你上前涉險啊!”
我明白了風叔的意思,趕緊退到了他的身後。
這時,小泥巴舉起兩把鋼制短刀,也匆匆忙忙靠了過來。
啞巴六則趴在地上,用耳朵貼着大青石闆,專注地聽着四周的動靜,手則不斷搖擺,示意并沒有任何異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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