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爲什麽哭?”
他不哄還好,一哄,她心裏的委屈就跟開了閘似的全部宣洩而出!
她像個孩子一樣大哭起來,撲進他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蘇宸彥很心疼,卻也有些啼笑皆非,隻得說道:“好了,好了……不做了,真是逞強得厲害,害怕的話直接告訴我啊……”
殷珞可憐巴巴掉着淚,哽咽說道:“我是真的想做……”
蘇宸彥給她擦淚,哭笑不得,“乖,下次吧……現在睡覺,别亂想了。”
殷珞打了個淚嗝,問:“那你怎麽辦?”
那個地方,還精神抖擻着呢。
蘇宸彥果斷關了燈,“它也要睡了。”
一片漆黑。
殷珞縮在他懷裏,悶悶不樂,潛意識裏卻慢慢放松下來。
她擔心自己如果一直接受不了蘇宸彥,會不會被他嫌棄,幾次欲言又止,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就這麽自我糾結着,殷珞終于睡着了……
……
這個夜晚,對蘇宸彥而言注定難眠。
他覺得殷珞的反應很不正常,就算害怕緊張,也不應該像她這麽大反應。
她說她是第一次。
起初,他以爲她說的是他們倆的第一次,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難道……她和殷慕白婚後這幾年,從來沒做過?
怎麽可能?
但……他确實從未問過她,關于離婚的原因……
……
蘇宸彥看着殷珞已然睡去的面龐,眼角還懸挂着晶瑩的淚珠。
他在心底發出無聲的歎息。
幸好現在距離獸化期還遠,否則,他可能真會幹出禽獸不如的事。
俯首親了親懷裏的小寶貝,蘇宸彥閉上眼睛。
她如果害怕,他就等她。
她總會接納他的……
……
這件事之後,殷珞一直抑郁不振。
挫敗感包裹了她,她甚至爲此生出強烈的自卑與羞恥感。
殷珞瞞着蘇宸彥,偷偷去看心理醫生。
但其實蘇宸彥什麽都知道……
隻不過,她不想他知道,他便裝作不知道。
他坐在車裏,看着殷珞在前面下車,走進心理醫師的私人診所。
手機鈴響起,他接了電話:“查清楚了嗎?”
“……殷宅的女傭說,兩人确實一直沒有發生關系,因爲着急要孩子,二太太很惱火,做了幾次試管嬰兒都失敗……後來不得已去找了代孕,似乎就是因爲代孕這件事激化了矛盾,最後導緻離婚。”
蘇宸彥蹙起眉,問:“原因呢?爲什麽婚前婚後都沒有發生過關系?”
這樣一個開放的時代,而殷慕白本身也不算是一個保守的男人,問題隻可能出在殷珞身上。
“殷家的三少爺,曾經意圖侵犯殷珞小姐……聽說殷珞小姐受到很大驚吓,甚至不敢回家,後來恰好殷慕白要外出留學,就帶着殷珞一起走了。”
蘇宸彥聞言,眸底一片陰霾,“殷銳庭……可惜死得太早。”
殷銳庭因爲吸毒過量,早在四年前暴斃身亡。
——這世上最大的遺憾,約莫就是仇人死得太早。
“幫我找個心理醫師。”蘇宸彥淡淡交代道。
“是,這就給您安排。”
……
夜晚,殷珞站在浴室裏的鏡子前給自己鼓勁加油。
異地戀已經很難捱了,蘇宸彥不是每天都能在北斯陪自己的,等今晚一過,明早他又會一飛機去華亞。
要把握住機會啊,殷珞!
她對自己的顔值很有自信。
她對自己的身材也很有自信。
可是隻能看不能吃,時間久了,男人會不會變得興趣缺缺?
就好像殷慕白……後來基本上一到晚上,倒頭就睡,連親吻擁抱都省了。
大概是因爲,他覺得反正不能做嘛。每次一想要碰她,她就流露出一副痛苦的模樣,次數多了,殷慕白也提不起勁了……
殷珞深吸一口氣,穿着她的毛絨兔子拖鞋走進卧室。
心裏想着,再試試吧!心理醫生說的那個暗示療法,今晚就試試看管不管用……
蘇宸彥看見她的拖鞋,不由得笑了,“和你這身睡衣挺搭的,像隻小粉兔。”
她默不作聲的爬上床。
蘇宸彥遞給她一杯熱牛奶,說:“喝了再睡吧,有助睡眠。”
她心中腹诽:我現在需要有助圈圈叉叉的東西,而不是牛奶啊。
但是仍然乖乖的喝掉了……
喝完之後,她嘴唇一圈全是奶沫,蘇宸彥摟着她輕輕舔,一點點舔幹淨,慢慢吮吸輕咬,而後逐漸加深這個吻……
殷珞有些緊張的抓着他背上的衣服,自我催眠:很好,就這樣……慢慢的,其實一點也不難……
可是随後蘇宸彥卻松開了她,輕柔的摸了摸她的發頂,說:“睡吧。”
他側身擡手,關掉了床頭的燈。
殷珞懵了……
不……不做了嗎?
難道……他也嫌棄她嗎?
她呆愣片刻,不甘心的拱進蘇宸彥懷裏,雖然沒說話,兩隻小爪子卻不安分在他胸膛上扒來扒去。
“怎麽了?”他捉住她的手。
“我想……”她覺得難爲情,說不出口。
“想什麽?”
“我想……”殷珞又羞又急,悶頭鑽進他懷裏,飛快的說道,“我想玩小粉兔被大灰狼欺負的遊戲!”
蘇宸彥足足愣了有一分鍾。
小粉兔……
被大灰狼……欺負???
黑漆漆的卧室裏,男人低笑出聲,帶着無端寵溺。
殷珞羞惱的伸手捂住他的嘴,兇巴巴道:“不許笑!”
“好,我不笑……”蘇宸彥摟着她狠狠親了一口,“乖乖睡覺,大灰狼明天再陪小粉兔玩遊戲。”
“騙人,你明天又要去工作了。”殷珞不高興的嘟囔。
“不騙你。”蘇宸彥輕輕揉她的小腦袋,“我請了假,明天開始帶你出去度假。”
“度假?”殷珞很意外,蘇宸彥是個計劃嚴謹且周密的人,這樣突如其來的邀約,十分不符合他的風格。
她不禁問:“我們去哪?”
“明天你就知道了。”他親親她的額頭,低聲哄道,“快睡吧,要不明天早上就起不來了。”
他既然都這樣說了,殷珞隻好作罷,略有些遺憾惆怅的閉上眼睛。
蘇宸彥輕撫着她,也慢慢閉上了雙眼。
她去找心理醫生,他也去找了心理醫生。
醫生說,首先要做的,是讓患者身心放松,并且獲取足夠的信任,讓她完完全全的信賴他……
……所以,我們慢慢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