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因爲殷家的繼承權落到自己身上……殷景爍和姜雅才同意了這門婚事,可是,最後的結果仍不盡如人意……
她竟然,會生不出孩子。
如果沒有這個夢,她或許也會認爲和殷慕白結婚是上上之策,可是……當她反複做着這樣的夢時,又怎麽能做到心無芥蒂?
殷珞的神情變得陰郁,語氣沉悶而決然:“我不會跟殷慕白結婚。”
莫福曉卻是個大喇喇的性子,根本沒注意到殷珞的臉色,仍自顧自的說道:“當初我二嫂進門前,我老爸嫌她是個三流明星帶壞了二哥,恨得牙癢癢,隻差沒把我二哥逐出家門,可是後來呢,二嫂連生幾個小子,我老爸每次看見她,那叫一個和顔悅色啊!……”
“你有完沒完?!”殷珞不耐煩的吼起來,“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當紅娘的?!”
莫福曉的腦袋耷拉下來,氣勢弱弱的道:“探病的……”
殷珞沒好氣的白她一眼,使喚她:“去給我倒杯水!我要降降火!”
莫福曉乖乖給殷珞倒了一杯水,趁殷珞喝水的功夫,她也沒閑着,撥拉着桌子上的零食,挑挑揀揀,似乎沒有合心意的,問殷珞:“就隻有這些?”
殷珞往房間一側努努嘴:“自己去冰箱裏翻。”
莫福曉環顧一塵不染的高檔VIP病房,看見冰箱,走過去打開——裏面滿滿的食物,酸奶、水果、布丁、蛋糕、果汁、冰激淩,應有盡有。
莫福曉咋舌,伸手拿了一杯酸奶,吐槽道:“難怪你又想進醫院了,這待遇也太好了吧。”
殷珞一聽這話,就知道莫福曉想錯了,語氣淡淡的解釋:“别逗了,這次車禍可不是我安排的。”
“啊?!”莫福曉吃了一驚,正拿着吸管戳酸奶蓋的手一滑,吸管掉到地上,她瞪大眼睛看着殷珞,“車禍……不是你安排的?!”
她說完,眼睛瞪得更大,“……難道,新聞上說的全是真的?!靠……真是姜雅?!”
她本以爲這又是殷珞的一個計謀,故意栽贓姜雅的……
殷珞撇撇嘴,“不管是不是姜雅,總之,這個鍋她背定了。”
莫福曉不喝酸奶了,東西扔到一邊,緊張兮兮圍着病床看,“那你這腿……要緊嗎?傷得厲害嗎?”
“醫生說再過幾天就能下地溜達了,但是想要痊愈,至少得一個月以後了吧。”殷珞幽幽歎了口氣,說,“本來想着等你出獄了好好慶祝的,現在看來不行了。”
“還慶祝什麽啊!”莫福曉一屁股坐下,眉毛豎起,“姜雅這是想要弄死你!咱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殷珞涼飕飕的看她一眼,“現在這件事已經成爲公衆的焦點,我最好乖乖扮演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有任何别的動作,恐怕都會弄巧成拙。”
“難道就這麽算了?!”莫福曉面露失望。
殷珞淡定的看着她,“福曉,考驗我們友誼的時刻到了。”
她說完,朝莫福曉勾了勾手指——
莫福曉眨眨眼,好奇的附耳過去。
殷珞悄聲與她耳語一陣,然後清了清嗓子,問:“能做到嗎?”
莫福曉先是呆了呆,然後臉上慢慢浮現古怪的笑,“能……能,肯定能!”
……
甯靜的夜,冷落空寂。
今晚月色極好,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子灑進來,使屋内陳設籠罩着一層朦胧的光霧,靜谧中透出幾分夢幻之色。
床上的少女已然熟睡,烏發秀美,肌膚雪白,嬌嫩的唇瓣在月色下泛着水潤光澤,她如睡美人一般恬靜美好。
房間門被人從外打開,殷珞在睡夢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
她似乎,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
敏行刻意壓低的嗓音在寂靜無聲的病房響起——
“是……小姐已經睡了,您看得清嗎?需不需要打開壁燈?”
“不用。”
殷宸彥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低沉中有些沙啞。
睡在床上的殷珞原本還有些半夢半醒,聽到這個熟悉的男音,瞬間清醒過來,但十分知趣的沒有睜開眼睛。
“今天有兩位客人來探望過小姐,一位是殷慕白少爺,呆了大約四十分鍾,一位是小姐在獄中認識的朋友,叫莫福曉,呆了一個半小時……小姐早上吃了楊記的小籠包和豆漿,中午胃口不好,吃得很少……下午零食吃了一杯200ml水果酸奶,半袋牛軋蘇打餅……”
伴随着敏行的低緩說話聲,殷宸彥時不時會輕輕“嗯”一聲。
殷珞越聽越迷糊,心道敏行這是在幹嘛啊?記流水賬呢這是?
她不動聲色的繼續閉着眼睛裝睡,聽着聽着,有些明白了……敏行這是在跟殷宸彥電話視頻呢,而且還要将她一整天的生活日常,原封不動的彙報給殷宸彥!
殷珞心中頓時竊喜。
完全沒有被窺視隐私的生氣或抵觸,反而非常高興!
因爲這說明,殷宸彥很在意自己啊!……嗯,必須在意呀,他可是答應過殷老爺子會護好她安危的!
不過,這個殷宸彥還真是個别扭的家夥。
殷珞心中腹诽,她給殷宸彥發過幾次信息,一條都沒回,還以爲他根本不在意她呢,結果……大半夜的偷偷向敏行事無巨細的打聽自己的事。
難不成……他害羞?
不會吧!盛名在外的榮譽上将,聯盟最出色的戰艦指揮官,會害羞?
算了,管他呢!無論他害不害羞,她今天都要送他一份大禮!
殷珞忍着惡作劇的笑,裝作睡夢中無意識的側身,一隻手将被子往下扒拉,胳膊很有心計壓向胸口——
半敞開的領口處,兩團豐盈被擠壓得越發飽滿凸顯,朦胧月色照耀在那一片雪白深溝處,極盡誘惑。
……
房間裏死一樣的甯靜。
殷珞因爲要裝睡,沒有睜開眼睛,她正奇怪怎麽聽不到動靜了,突然聽到電話裏男人壓至粗啞的呵斥聲:“滾出去!”
緊接着,她聽見敏行跌跌撞撞跑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