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遲夙擔心着傾城,聽見下人說他們在這裏,便走過來看了一看,隻見喵喵,傾城他們都在。
而且傾城的臉色有些可怕。
怎麽會露出那麽嚴肅的臉色來。
一看帝歸被吊在橫梁上,蒼遲夙立馬緊張了起來。
“歸兒是怎麽了,沒有事吧?”蒼遲夙立馬的跑過去将帝歸給放下來,喵喵也在傾刻之間化身狐狸模樣,冰藍色的獸眼很是懶散。
“喝醉了,給了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
“什麽,喝酒!?”
蒼遲夙驚訝的連着聲音都變了,連忙的帶着帝歸和念樂抱走。
這麽小就喝酒,若是被皇叔叔知道了,得把他給大切八塊了!
“快請大夫過來!”
“是。”
傾城站在原地,烏黑的大眼睛嚴肅的盯着喵喵。
喵喵走了幾步,見傾城沒有動,微微的側過身望着她,“怎麽了,小丫頭片子,剛剛不過是個小小的玩笑,讓你覺得難受了麽。”
傾城靜靜的站在原地,忽然的嘴角的扯了扯。
“喵喵,你好厲害呢,可以變化爲人類,不過,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以後我一定會成爲女帝的,會好好的保護着家人,保護着自己重視的人。”
她驚醒了,徹底的驚醒了。
想要保護的東西,要自己能力去保護起來。
“我會打敗你的。”
喵喵冰藍色的獸眼裏有些驚訝,原本隻是試探一下傾城的性格,有沒有帝安樂幾分的相似,可是卻不小心的激起了她,似乎是将着她整個人都打開了一般,讓她徹底的醒悟了過來嗎?
不過,這樣也似乎很不錯。
“本小爺就等着你的這一天。”
喵喵高傲的擡着四隻腳邁走。
————————一曲安樂,誤終身————————
帝歸頭一次喝酒,清醒過來之後,徹底的昏了好幾日,吐的不醒人事。
傾城冰毛巾搭在他的額頭上,望着帝歸狼狽的樣子,不由的輕笑。
“想不到哥哥也有這一天呢,平常明明都是很穩重的。”
哥哥也是有着小孩子的性子,還偷偷的跑去喝酒。
帝歸手捂着發疼的腦袋,輕輕的冷哼了一聲,淡漠的眸子移向傾城時,瞬間有些微微皺着眉心。
“傾城,你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傾城烏黑的目光望着他,輕輕的搖頭,“沒有啊,我很好啊。”
傾城烏黑的的眸子裏,還閃爍着明亮的光芒,看起來并沒有什麽不同之處。
“是麽。”帝歸還是緊緊的蹙起着眉心,“若是有什麽事情,告訴我。”
他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好妹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着她。
“哥哥還是先照顧着自己吧,明天回宮了看你怎麽和爹爹交代。”傾城冰冰的毛巾又換上他的額頭上。
“哼,他占着娘親不放,早晚我會把娘親給帶出來的,娘親在他的魔爪下都沒有好日子過。”
“嗯嗯嗯,我知道。哥哥是想要親近爹爹,隻是手法太過拐扭了,爹爹怎麽可能會知道啊。”傾城坐在床榻上,兩隻腳搖晃着,嘴裏哼着小曲子,“而且,憑着現在的哥哥還沒有辦法打過爹爹,所以才更加的别扭了吧。”
一語道破帝歸的心思,帝歸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起來。
微微半起着身子,伸手。
“啊啊啊!疼!”
傾城手揮舞着,胖胖的小手打掉帝歸的一直捏着她臉的手,臉鼓鼓的,很是怨氣。
“帝傾城,連你的哥哥你都敢說,膽子還真是不小。”
傾城甩掉帝歸的手,揉着小臉,咕着臉道,
“沒有辦法啊,誰讓哥哥手法那麽的愚蠢。”
“不用你說,我會打敗爹爹的。”
傾城一直都知道,哥哥的目标在爹爹,他即恭敬崇拜着爹爹,可是同時也非常的想要打敗着爹爹,早已經在心底暗暗的下過決心,要以爹爹爲目标的。
“你知道就好,不過在這之前,我絕對會先比哥哥達到目标哦。”
傾城走下床榻,雙手枕着腦袋,樂呵呵的傻笑着。
“我要把一隻笨貓給打敗,讓他成爲我的寵物。”
口出狂言的笨貓,一定要給它一點教訓才可以。
“……那個傾城啊,那是一隻狐狸。”
“那就是一隻貓,連娘親都叫它喵喵了,那隻笨貓把我惹到了,一定要給它一點苦頭嘗。”
“……”
帝傾城,帝歸,雖有着娘親的迷糊的一面,可是帝默黔一面也是繼承着許多,許多。
————————一曲安樂,誤終身。——————————
“喝酒?”
整整七日,帝默黔在房間裏整整七日都沒有冒出頭,邊帶着帝安樂都沒有冒出來過。
七日之後,小若進房間照顧小主子的時候,發現小主子都快要被炸幹了,怨恨的小眼神望着她,連她都看着小主子都覺得好可憐。
皇上就那麽的兇猛,把小主子給折磨成了這般模樣。
反觀帝默黔單手撐着下巴,面無表情的面龐上薄唇微掀。
心情,似乎挺好。
在聽見帝歸與念樂跑出去喝了酒,之後還能保持着微好的心情,真是讓人意外。
蒼遲夙卻還是有些小緊張。
“皇叔叔,是我沒有好好的看好,真是對不住。”
“腦袋燒傻了沒有。”
“啊?”蒼遲夙擡頭,微愣了下,“沒,沒有,休息了幾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喝酒就要付出代價,傻了他也要認。”
帝默黔的話一說完,帝歸就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幽怨的目光望着帝默黔,很是不服氣。
爲什麽他偷喝了酒,爹爹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連罵都沒有罵一下,表現的這麽的平淡。
平淡的仿佛他不是爹爹的兒子似的。
蒼遲夙明顯的看見帝歸有些失落,剛剛想要安慰着帝歸,隻見他掉頭就往着反方向走。
看也不看帝默黔,直接離開了。
而帝默黔也沒有理會着帝歸,靜靜的看着他的背影離開。
“皇叔叔,帝歸還小,沒有必要對他那麽的嚴厲吧,有些事情他還不并懂。”
“他懂的,朕的兒子不可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