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影,你不是已經決定了一切,不惜害朕都要得到成韻,爲何,你現在卻不敢上前了?”
禦影楓負着手,挺直着的站在門前,冷冷的凝視着他。
桌子底下,成韻泣不成聲。
“我不是成韻,不是成韻,不是……!”不停的抱着頭,兇猛的哭泣。
從成韻的沙啞到變形的聲音裏,和她的一舉一動。
都證明着,眼前這個快速蒼白的不與人樣的,就是成韻。
昔日的美人兒,卻是如今的斷腿殘花。
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模樣……
歐陽影眸子裏都有些憤怒,和悲傷。
成韻一拉扯着桌布,要遮擋住自己的臉,不想讓歐陽影看見她此時的模樣,不想要讓他看見,醜陋的模樣。
“禦影楓,你對她做了什麽!?一切都是我的做的,爲什麽你有什麽不沖着我!我向來都不怕你!”歐陽影将所有的怒氣都撒在禦影楓的身上。
禦影楓一直都保持着負手的姿态,卻沒有動。
“背叛朕的,沒有一個好下場。”他微微的勾起陰涼的薄唇,“這是你們應得的報應。”
即使這一切,不是他做的都是一樣的。
此時最爲重要的是——
“歐陽影,你爲何不靠近她,是因爲害怕了麽。”
禦影楓的那一抹譏諷的笑,深深将歐陽影給刺激到了。
“禦影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歐陽影當下就想要發放手上的信号,将士兵沖進皇宮裏。
爲成韻報仇,他們将成韻折磨成這個模樣。
這個仇,不得不報!
禦影楓沒有回應,隻是靜靜的望着他們。
一直哭泣的成韻,卻是忽然的擡起了眸子。
望着歐陽影。
“歐陽大人……這不是皇上的錯。”
“這不是他的錯,又是誰的錯!?我的錯嗎!?”
歐陽影撕吼的咆哮,一直以來的信念都是爲了什麽?
隻是想好好的将成韻護在懷裏,讓她坐到皇後的位置上啊!
可是她,現在卻是現在的模樣。
成韻一陣撕心裂肺的哭泣之後,忽然平靜了下來。
血,頓時從口中噴出……
驚了在場的三人。
安樂擔心不已,恐怕成韻是……
成韻吐血,歐陽影緊張的放下了一切,沖過去抱着桌子底下的成韻。
緊緊的望着她的面龐,手緊緊的摟緊着。
“成韻,韻兒,你怎麽了……”
成韻躺在他的懷裏,露出一個凄涼,又怆然的笑,可笑,卻是那麽的無力。
“歐陽大人,您來晚了……”
“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安樂選擇退走。
或許這已經是最後一次他們的相處,此時成韻是希望與歐陽影在一起的。
因爲她的心裏,和眼裏,都是爲着歐陽影一人而泛着光彩。
安樂拉扯着禦影楓,将靈堂的門,給緩緩的關了上。
“成韻的腿,不是朕做的……”
禦影楓出靈堂,對着一旁的安樂說着。
聲音,是有些低沉的。
“朕,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們,隻是一切都由不得朕做主。”禦影楓的眸子裏有些不願意回往的過去。
安樂的臉色并不是太好。
手扶着門把。
臉色有些蒼白,捂着肚腹。
而禦影楓此時沉浸在過往的悲傷裏,并沒有發現安樂的不對勁。
事到如初……
他隻能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朕——”
“停,停。”安樂忽然的叫了出聲,手扶着門把,慢慢的蹲下了身。
身體一點點的滑落着。
整個臉色都有些慘白。
禦影楓望着帝安樂的模樣,一時呆滞。
她怎麽突然之間,臉色大變!?
“你,你怎麽樣了!?”
面對着坐在地上捂着肚腹的帝安樂,禦影楓顯的手足無措。
“疼,疼……”
“肚子好,好疼!”
她捂着肚腹,寶寶在動,在動!
第一次她覺得疼痛。
而此時帝默黔心頭一掉,轉身直沖着靈堂而去。
禦影楓站在安樂的面前,手空蕩的舉在半空之中。
“朕,朕要做什麽,怎麽做!”
她是要生了嗎?
生了嗎!?
禦影楓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種場景,不知道能不能抱起孕婦來。
慌張無措。
安樂額頭都出了細細的汗,手艱難的舉在半空之中。
“疼……。”
“疼,怎麽辦,怎麽辦?”
禦影楓在再三的衡量之下,決定抱起安樂。
深吸了好幾口氣。
“安樂,朕現在抱你,你要是疼,就告訴我……”
禦影楓顧不得其他,剛剛撸起袖子要抱起她的時候。
一道淩厲的聲音,破空響起。
“不許動她!”
禦影楓下意識的就轉過身,看了過去。
隻見帝默黔從空中急降而下,帶着輕盈的風,霸氣又迅速的停下,大步的邁到安樂的面前。
直接将地上的安樂,抱在了懷裏。
整個過程,禦影楓都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他,根本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剛剛才穩下心神,去抱的時候。
正主就來了。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
真正的意識到,帝安樂是屬于别的男人的。
而他,竟然有些……
帝默黔抱着腹痛的安樂,輕盈一躍,消失在原地。
帝默黔隻在原地站着,看着他們的消失的背影。
他,始終犯了同樣的錯誤。
犯了于歐陽影同樣的錯誤,竟然對着别人的妃子,起了心。
果然是與歐陽影,是兄弟。
就連是興趣都是一模一樣的。
本隻是想要接觸一下帝安樂是什麽樣的性格,以後好對着大寒出手。
可是卻是将自己給賠了進去。
隻是——
他絕對不能似歐陽影一樣。
犯着同樣的錯誤。
而他也知道,就算是他有着這種心,帝安樂,那樣的女子,也不可能對他動心。
因爲她,早已經将心全部都交給了那個冷酷無情。
在人前,她是耀舞揚威。
可是在帝默黔的面前,她是個一女子,一個可愛,又萌的的女孩。
這種性格,他就沒有看見過。
隻能在她與禦影楓的相處的時候,才看見。
所以,他們不論是怎麽樣。
他都不可能邁着與歐陽影同樣的腳步。
雖然他已經将心給賠了進去,卻沒有做出錯誤的事。